前面踏上的人还没起头就被连马带人冲走,明明河水未深,漩涡似的盖下扑腾的人类,几经挣扎,无果,喊道“救命!”有侍卫来抢救。
看得人头皮发麻,微抿着嘴陆续上前,稳着重心,争取快在河流上渡过,最前的几人已没影儿,这样都不能阻其脚步吗?疯子!
这儿的古人还挺有趣,前世也喜骑马过关什么。身旁许多人踏上,才不急上前,摸了摸坐下马儿的额头,一驾,猛龙过江啦!超超超,过许多人。可以清楚感觉迅河的不稳、骄躁,身边扬起高高的浪花,铺天盖地,身后的人遭殃了。
好一阵,才到了温顺的迅河,阙忆染赶紧歇了几口气,像个汉子一样吐纳天地,几息,又踏上征途。前面始终有十几人,不知关隘多少,得加速了!
河上架起两根相距甚远的独木桥,此为乌木,极珍贵坚硬的一种木。一眼望去很远这般长的乌木,当真大手笔。旁边牌子写着:此处过独木桥。
需从一根窄窄的木头斜着上去,已有从独木桥上摔下河的先例,还剩半口气儿,硬铛铛的极可能摔死,啊~内心吼一下,再鼓足勇气。
一个个高头大马向上移动着,前后的距离不算近。独木桥上中央位置,铭沧颜正缓慢地走着,眉一挑,技术还行。
选了另一根独木桥,阙忆染也向上走着,只有来到了,才切实感受到这木梯的狭窄。
并不滑溜,极考平衡,还是斜着的,越来越高,在半空,低头一眼,就是那悠哉的浅浅迅河,似是隔着几道年华。说是木梯,就直直的样式,木梯因为受重还在摇摆,“哒,哒…”没一匹马快着,马眼瞪得,直勾勾望着蹄下的木梯,走几步停一下。
没上木梯的人吆喝着,马儿怎么也不肯上,望着上面的同仁,竟往回走了。
谁知现在木梯上马儿心理阴影,这根本不可能转弯,一下就呜呼不带回头路的。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注意着前后的动静,只见,马蹄一歪,打了个撇脚。一阵爽风袭来,一马一人天旋地转,飞流直下三千尺,阙忆染入目前方整个经过。
听一击鼓,浪涛平复,迅河欢快地舞姿,生死未卜,没人欢喜,指不定下一个是谁。旁人都不敢瞧一眼,颊边凉凉的,似沾了河水,不能分神。
前面只有四人,去了下一处。铭沧颜顿了一下,心却一跳,重重的呼吸,慢慢地向前,这一次,让你们狗眼看看,什么叫实力!
阙忆染终于上了独木桥,空气都变得不一样,前面空了好一段距离,小心翼翼地,一步,两步,走钢丝一样,没那么高,但还骑着马。慢慢有了感觉,细细调整着,越走越快,似并没有半空悬挂的不安,而是阳光大道大迈虎步,就差没跑起来。
整根乌木抖,抖起来,其他人本就慌,求稳不问窗外事,这下生生猝不及防的,马并人不倒翁似的左右剧烈摇摆,一缕风,小淘气的吹了一口,“噗”“噗”“噗”掉下几人,还“挂”着几个,一丝一丝费了好大劲儿爬了上来,头晕眼花的,暗骂遇了鬼!
一两个武功不错的,马去了,人还在,其中一人正是武士黄卫。没有马,也是输。正要庆幸,嘴角猛抽,这进退维谷的境地,前好长一段去了没点点安慰,退吧别人还等着过呢,后面的好容易稳住,看前两个“人肉盾牌”,这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