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晰神色如常,明面上知道或猜到他属性的人已不存在,二隐卫皆闪过一抹杀意。
“它本该是我的。”
他找到的,算是。“条件。”
“什么都可以?”
“有昧良心否。”
“例如。”
“死。”
铭晰似笑,“平分。”
阙忆染看着欠抽,她讨厌答应别人,叛徒一个,神气什么。不过竟然提出平分这样,对她很有好处的答案。“这次多谢。”
并没有说提出的条件是什么,不知在打什么主意,懒得问。
“不客气。”和缓道。不过心里怎么想“我得意”
安静下来。“得意还不是要死”
就这么,两人身边潺湲仿佛隔着一条溪,淙淙之间一人一句。
阙忆染睡去,铭晰一旁床榻运功疗伤。取冰毒珠时护着她其仍创伤,强光朝两人发射,因为巧合,抱得略开,那束击中的就是她。
直接让她五脏六腑俱损、心脉不稳到当时静止了一刻。面容苦痛,嘴角溢出湛红的血迹,柔指一下深深掐进偌大的恐惧,抓破了铭晰的肩膀、手臂,鲜红浸出白袍…
等着阙忆染身子好些,再处理冰毒珠。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两个莫测的人,反而简单处理。没有外力,也只有睡能让她缓和一点。
床枕伴着一丝丝清香异样熟睡。
梦
梦里竟是前世的他,她突然恼怒看着又给她挨暗器,大喊,“你脑子有病啊就这点破暗器还需要你来挡!”他一如既往该死的温柔笑着。祁矢,死远点。
眼眶若有若无的湿润,阙忆染醒了,眼睛吸了吸涌上的泪。
睁眼,又是那双黑眸盯着。只是感到阙忆染醒了,视线刚好交汇。
看着阙忆染决绝的平静,轻轻地呼吸,睁眼的亮光明明有不舍逝去…
在难过什么?
阙忆染翻身坐起,身体目前也就恢复这程度了。
夜晚,冰毒珠,两人中间,悠悠莹光打在两人的面容,容颜如画。
太好看,这铭晰,阙忆染移开视线。这种程度的姿色一时还是会影响心境的,此刻需要沉稳。
铭晰目光如定,“洗手。”自动忽略掉那种沉眠的声音。
啊?心下略惊。层层冰晶结满双手,“噌”一下破碎在暗黑中化为点点晶莹。
“伸手。”
是顿了一刻吗,嫌弃?阙忆染捕捉到一丝纠结,额。这种一闪而过的情绪整个人旖旎。
不知是否感知到她的疑问。“助你炼化。”
不多言,双手伸直,看了眼其纤白手套,这么早就有手套了?
摘下,露出雪山之巅的骨节和剔透,比带光的冰毒珠还闪耀,左手无名指还戴了一个翠色戒指,阙忆染无声咽了口水。
木舟再次哽咽,少主,脱下了、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脱下了手套,并且没有任何攻击力的样子,他们见到也是屈指可数啊。拒人千里,呢?
就那么,对上阙忆染的手掌——
就像一片冰贴了过来,温度丝毫不亚于身为冰属性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