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她是嫌我们人多。”黎欢愉耳朵极好地道。
言下之意,就算她知道什么,也不会说的。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简直要把他们逗乐了。
铭殒拓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道,“过来。”
什么?!众人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刚才谁跟谁说回来着。虽然语气坚硬如铁,但内容是这样没错!
黎欢愉更是惊了惊了,朱萸也是内心惊讶。
然而阙忆染的脚步依旧未停,以先前速度,未快一分,也未慢一分,丝毫不受影响,仿佛中间隔了一层无形的隔离罩。
连皓王的话也敢充耳不闻,等着要命吧!都在预示着下一秒。
却见,其停下。
“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黎欢愉难掩疑惑道。
身体僵住,脚步突然凝固,不能再前进丝毫。
“你懂完了,我本来就,无所不怕。”
无所不怕?一愣,什么?不就是怕吗,哦不,无所不怕,没有什么是不怕的,全部都怕。只是,这也太直白了吧…
要这么耿直地承认自己的胆小如鼠,也是,佩服…
黎欢愉被她拐得七晕八素的,“呵”一声哂笑。
就在此时,一阵窸窣的动静,从屋内传出。
阙忆染瞬间感觉恢复自如。
一个身材不高的老人走出,看见一大帮人矗立在家门前,表情也未有多惊慌。而是坐下了木桩,将木头摆好,抬起斧头,开始劈柴。
“老伯,您好,我们是来探险的,可以歇个脚吗?”阙忆染低身问。
老人手臂一顿,忽然站起,微佝偻的后背,带着疏远的距离。
很快手上拿着一个碗,里面荡漾着白水道,“你们要喝水?”苍老的声音,似乎久久未说过话。
递在阙忆染的面前,上扬的手臂很是弯曲了。
接过碗,“谢谢老伯。”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阙忆染抬起头,如玉的鹅颈展露,对准嘴唇,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带着丛林的清凉。
内心皆是讥笑。如此低的防范,尽是撇开眼,都没心思继续在她身上浪费下去,不足以引得他们关注。
阮丰玉等同样,想要提醒,却又已经喝下,还擦了擦嘴。
阙忆染忽然感觉肚子一阵绞痛,这种绞痛让她想要忍受,又无法忽视,直奔脑血,身子一下扶落,撑着低低的木桩,直不起身。
看着这么快就奏效的水,周围顿时扬起一片果然不出我所料之色。
“女娃,你怎么了?”老人问道,虽然性情不是那么温和,但感到这个女娃和其他的人不同,是真心实意地说话,每一句都不会掺假。
难道是他的水不干净?
赶紧走到水缸里,望着里面泛光的水,有一片叶子漂浮着,手指在叶尖挑出。都怪他,一把骨头吃什么都不碍事,粗糙惯了,别的孩子怎么适应得了。
就要出去找水源——
一把被阙忆染的手拉住,那不住颤抖的后脑勺,莹莹的乌黑光泽,不知承受着怎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