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尖轻舞,原地铸起,又是一具冰框,碗落在其脚边,张牙舞爪朝阙忆染抓去,被稳稳撞在里面如鸣钟。
生气的鸡公一般不停打转盘,焦躁不已!
老人心急如焚,若不是被控制,早已冲上来。
忽然冰框在他剧烈的冲击下,破了个窟窿,不顾边沿的尖锐,撒开腿直接冲了出去——
林中,再不见任何踪影。
一双充满血丝的目对着阙忆染,如同生生仇人,令人心悸泛寒。有生之年,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让她为苟幺陪葬!
“天亮之前就会回来。”她道。
根本不为所动。
“放他真正的去试试,你怎么知道他会疯。”如碧湖,也不管他气色如何。
阮丰玉和阙忆染在屋中,秋禾青瓷在门外,老人的身影走回来。
阮丰玉从未进过这样的陋室,乱差他可以忍受,但脏臭,弥漫着一股味道,他就…
所有的东西弥漫起一层冰晶,顿时味道都消失殆尽。
“坐吧。”今天挺累的。
阮丰玉还有很多的疑问,“为什么不睡呢?为什么不改日呢?”
是问先前看到了男孩儿不先回来睡,万一老人已经睡下呢突然走进来,这些都是细节,似乎差一点也没什么。
“睡,也会一夜无眠,有这样的小孩,老伯还睡得安稳吗。”
话虽如此,这理解得也太心安理得了。
吃了干粮,两人默默无语。因阙忆染的平淡态度,还过了个静谧的小夜晚,做梦一样。
在黎明之际,一抹黑影,像大灰狼一样蹿进这个篱笆内。
老人难以置信,直接是冲了上去抱住,如抱住了一只暴跳如雷的鸡公,瘦瘦的身骨一时都难以挣脱。
“怎么不可能。”阙忆染站在门边。
注意到其带着一身血腥,那种气息是刮过风雨草林也无法掩盖的。
两人终于坐下来,稍显安定。
半兽男孩撕咬活鸡,的确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正是因为如此整个人迅速衰老,说是他孙子还差不多。
“我是为了苟幺,走遍灵药的地方,不管多么嶙峋,也要带着他一起,他生下来不是这样的,直到三岁,被人陷害…”浑浊的眼陷入那段昏暗的往事。
“我无意间来到这里,已经九年了,再也出不去。”话中没有感叹,有的只是复述,或许早已接受和习惯现实。
“不,一年。”
这里十几年,外面只是一年而已。
摇摇头,表示那都没有用。
“老伯,如果我再一次回来,接你和苟幺离开这,去到外面的世界,你愿意吗?”
“外面的世界…”似乎被触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