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殒拓瞥过去,这女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好像罪立斩的主角不是她。
忽略七七八八的视线,仿佛等待着马车上的证据,懒懒道,“她只是一个庶出,此次风头再大也不能磨灭的事实,我呢,消息迅速传到双圣会主持,就会终止选拔资格等一系列审判处决。”
每一个字都点燃火般,令人想到了无法承担的后果,然而她丰富的词汇中面容依然安眠般不松不紧。
这一张普通的面孔,因她眸中的智慧和话语而忍不住多看,好像隐藏下的人也好看,依然散发着令人亲近的魅力。
“她望着我和南宫侯府咬起来还来不及,怎会看着我一只鸡犬升天呢。”音落。竹林深受其害,自己过后不知她还来得及吗?
想到她在曾仪宝府中,每一天都是煎熬,究竟是怎么挨过来的。心中更加坚定。
离间南宫轻音和南宫侯府何尝不是己之幸事。
里面的人似乎听到外面的话,眨眼间局面一变再变,本来想颠覆一下局面徐徐渐进,营造出气势再下来。
“哐哐”马车一抖响起,似乎因为慌张下来而不小心撞了一下。“啊——”。
阙忆染的话刚好说完,所以里面的动静还是蛮吸引人的。她没有走过去,而是隔得远远的。
平时,不都应该在坚信自己,出现对方的证据时,而迎头其上,看个清楚一番辩驳,以正良词吗?
难道是心虚?周围的脚步不禁慢慢上前靠拢。
在南宫清城怪异的目光下,所以这一下捉弄她是注定打空了。
仿佛自己深藏不露的神秘一切,都暴露在别人早就知道的眼皮子底下,她的模样和动作,都让自己显得可笑。
其他人的神情、心理隐晦,染能看出,因为敏锐,天生的敏锐。如五官等,锻炼出来的素质,都不用一心三用。
就像一个神奇的法师,在白黛眼中,她就是这么伟大。果然这么英勇,只要相信,就可以给她勇气的力量了。
眸底,隐隐浮现感动欣慰的泪光。在格格不入的场面,暗中较劲将这一抹苦水吸进去。
如果此时,或是上次,任何一次,阙忆染坦白自己是皓王府中的婢女,无论如何事情都会再三斟酌,她的场面要好得多。但…她自己仿佛都忘了般,每次像一个盾牌一样涌上去…
这样的精神,队长心中是有些欣赏的。
扫过周围看向其的视线,铭殒拓与生俱来的倨傲炸裂。忽然一晃神,松懈下眉宇间透露几分忧郁,即使不做任何动作,也不会被人忽视。自有一片天地,目光和地域是属于他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惊慌的尖叫刺激在人们的耳朵,仿佛放了一个大喇叭在这中央,面风一扬。
一具身影一出现便失控般,如疯了的牛东冲西撞——
“啊——啊——啊——啊——”此起彼伏,实在太快了,眼前一花,根本难以退避。人圈如同人肉软垫,将其疯狂的举动弹性饱满地稳稳接住,如波浪一般,一时玩游戏般实在漂亮!
看着乌烟瘴气的街道,对于别人快如闪电的画面,却在他眼中放慢,只要一伸手便能停止这出闹剧。
对面的阙忆染遗世独立般,不知在想什么,微偏着头,只有一个角度,楼上的某一处才能看得到,露出一抹额头鼻子都没现的,微微上扬的迷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