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别人没你这么势利。”眼底划过无声的流溢。
他们之间隔着的空气,沉闷而凝实,仿佛矗立一座巨石横亘。
逼视下——
她苍白如纸,身如薄翼,晶莹纤细,如透明的瓷娃娃,身体不可抑制地颤动,未逃过他的眼。
感觉到其中的深沉,她更是坚硬着背脊,一点点立起来,不放松全身上下每一个神经。
他俯下身,她往后仰去,抵在坚硬的桌案,他的双手撑在两侧,彼时一道肆意的劲风,热意窜流在四周。
阙忆染完全被搴製在一个小小空间,横竖都能撞进他的眼。
她眼角轻挑,卷翘的睫毛颤动,在愈白的面容上格外质黑,余光将身侧的手臂纳入,一丝动人流溢的弧度,仿佛带笑,在其上画了一个圈。
“不试试?”半垂的眼睑,也如此勾人,似是看着眼前的胸膛、墨服狰狞。
上次不也挺自觉的,将化妆品翻了个底朝天,却是指的背后的化学产品。
“不够。”
两人说悄悄话一般,任由气息喷薄,恍若未闻。
看来他是看不起,便如上次一般好奇之前,便知如何开启如何成分,如何威力。
她暗笑,没见识。
“有事找婢一婢二。”
说完卷走所有气息,低压消失而空,她的身体直直落地。
瞥过一眼门口的方向。
信她们?
你才是她们真正的主子。
她自然不会去多问“您是来做说客的是吗,如果是为了我好就请寸步不离的保护我,很可笑是不是”这样若即若离的人物,她还是就远远离去吧。
余光收入那划落的身影,如丧失所有拉力断线的木偶。
眉宇间透露几分忧郁,阔步离开。
两婢女将她扶起,整理着用度。
那便是婢一婢二知道什么喽。脑海中闪过数道画面…
“她不去吗?”地失问道。
铭殒拓面无表情,本就不温暖的面孔更是显得薄怒暗芒,径直走过。
望了望他,又看了看屋里的影子,没说什么。
阙忆染听到外面的声响,她本来就没放弃任何一丝风吹草动。有人来了。
和阮丰玉的赌约…
本就有机可乘的身体,经过刚才这么一激,感觉更是不好,但世事难料,等不得。
她提步,朝门走去。
“吱嘎——”房门打开。
几人转身,看去。
一身米白衣裙,上面却有几处隐隐的泥泞、灰污。不走大陆、一眼寻常,实则悄无声息的大气,可可融洽点配。
不施粉黛的面容,樱花瓣般的眼睛,五官小而精致,眉目惊人。身旁门纸折出剪影,缝里飘出淡淡的气味,不是香,却有一种不反感的刺鼻。
她的眼睑微黯,眸晕若春,两腮酡红难见,带着一丝焦急,随着呼吸而烂漫馨香。简简单单,便蕴藏惊心动魄的美丽。
不知为何今日的她看起来,有些柔弱,将往日掩存的甜美长相,却更加显露。依然恬静自若,若不是气息出卖了她,他们也看不出其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