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就像一头禁锢的野兽,再强悍,也要服软、伏法。
染抬起阴霾密布的头顶,雨水自脸颊倾划,略微点头,“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没有笑意,不知为何,首肯一般,却好像无处不在展颜着。
南宫清城两腮帮子都隐隐可现,好脾气都气炸了。
本来要再给其加一把砒霜的,竟然这般,厚颜无耻!
“正如各位所见”她也不逃脱,“我罪责难逃,请问,蚩队长查出来了吗?”
他肃穆道,“没有。”
上次命案,不了了之,她上交的“黑液”,连巡卫队的人都查不出来,只会有两个可能,一是幕后实在潜藏够深,二是她在胡编,根本就不存此人。
“但我查出痕迹,知道是谁。”每一位。染轻启红唇,在水丝下渐白模糊。
“是她。”我的姐姐,顺着手指向的方向,阙菲雅。
阙菲雅芊芊细腰,只是走到她面前,“你终于说出来了。”潺潺流水,没有激动。
原来,是一起宅斗。
不得不说,雅做得很干净,她拿出的证据,丝毫没有沾染其的气息。不巧,她有移宫换羽的本事,自九彩神光以来,只她心心念念一件事,所寄托之物便浮现多了一缕什么。
本不愿将此证据贡献,只是展现其他更是贡献。
两方人马拿着其手中“物”当面查验,在凌忧幂的审视下。
蚩头心中是有疑虑的,当日他便接手此物,不得结果,难道今日就能有所显现?那岂不是,掺假吗?
凌忧幂承接,不知用了何功法,那缕气息幽幽飘散出来,在雨水中围绕一周,直指阙菲雅——
阙菲雅一退,仿佛生怕那东西惹上。
就此一个举动便很异常,但也不能肯定什么。
这位大人,那么怕先前逅匠详说淄中矢此人,可见身份神秘,而不可众人窥,她曾在叶轻风那里听过“秘组”此词。
能让这位大人有所顾虑的,甚至忌惮的存在,怕除秘组,再无他二,或是最大可能的一种。
从多年来钟嬷嬷打探的消息,也隐隐约约感知有一股未可摸索的庞然大物。处处一想,秘组…
阙菲雅拿出的东西,市面上便是没有的,会不会,也出自秘组呢?
“照她这么说,岂非早就拿出证据,何须等到此时。”
“阙忆染此人,一向行踪怪异,她以前的传闻调查一二便知,如今现出世面,怕是蓄谋已久。”不那么简单。
任谁也不会觉得,在家宅中,长幼有序、嫡庶有别、贵贱之分下,踩到了对头的痛处,会高抬贵手放过?
阙菲雅依然安如磐石,不为所动,颇有担当的气概。
此事,不只有她,自然不知,她们是如何取得联系。
“我也不相信,自己的姐姐会害至不仁不义。”染抬眸,“但受人教唆,就指不准了。”
“你怀疑,还有主使?”凌忧幂问。
“是啊,依姐姐现在的本事,可能与我差不多,怎会有权限放手一搏呢?”
但此话,只引来一片眄视。
连巡卫队、环城队的人,都找不出的线索,那便是不存在的动机,她知道,她能知道?神了!这还真是死到临头,还要拉一片垫背的。
“恕鄙人大不敬,颜公主,我指的就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