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姐姐,我们俩相依为命,派箭让我不要说。在我决定出发的最后一个晚上,寄来一只手臂,手腕戴着一条手链,一下死去就不见了,原来在这里。”他的声音很轻,“上面布了一条条红红的印记,蔓延其上”
“我抱着‘她’,抱了一晚上,很快就发芽了,嫩嫩的、绿绿的小苗…”
“你恐怕要说快点了。”染道。
这个最明显的疑点就是,研究所那帮学术疯子在有人提供了一个“居然从来没见过的”虫体样本后居然没有欣喜若狂这属于重大发现啊!
受伤算什么,钱财算什么,为了拿到一种新物种的研究权,研究所会给这位夫人开出相当优渥的条件。别说她离群索居什么的,她在那帮老疯子眼里绝对比熊猫还可爱。
最大的疑点就是这个,刊报新闻也就糊弄糊弄那些直男癌loser了。
他眼底划过一抹诧异。这样的境遇,即便是追杀他的人,每次也都予以叹息的目光。
继续道,“我自然不甘心,什么好好学习,与人为善,积善成德,将心比心,退一步海阔天空,李奕我动不了,谁我都动不了,所以一直准备,一直准备,越过李奕,便是李丰,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隐隐感觉有些头绪。
“再上就是大名鼎鼎的朱将军,都是他一手教导培养的好手下,个个内外兼修,我被关在地牢里,创造了最年轻的罪犯记录,一天,一天,只是黑而已,到我能在黑暗中视物,老鼠与我抢夺饭菜,到后来它们只能啃我的脚趾,我看着看着,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
“但我依然没有吃饭,因为饭不干净,我只有一次机会,我日夜练,从攀爬,到坐在窗户上,看到了外面高高的云层,一点一点尝试挤出去,我的脑袋卡住了,但是也就是不到五十次,我成功了,我成功出了地牢,只身从那里爬到地面…”
他省略了很多很多,高空上的窗外如青苔一般光滑的外壁,令人望而生畏,他的手中握着一根根捆缚的稻草,还有一只只死老鼠,缠在一根铁杆上,直到最后一厘米。运气极好的没有人,但没有任何大树,光溜溜的一片幼苗,下来后狂吃了一地绿色,含着不是多少泥泞还是纤维。
“和老鼠比,刑具算什么,所以我干了一件生平最痛快的事,在朱隋的庶女卫生带中,任由老鼠跳过,粘上了老鼠屎等液体,她们很自信,自府准备的卫生带都是最好的,依然日日使用…”
染终于明白,那日怀孕的少女是谁,背后的源头又是谁。
“所以后来受孕,不等追查,我被一人悄无声息带出,又不停地逃…”
这还不够啊!这还太容易了,他们还没有得到报应,还在逍遥法外,还是只有权利才可以说话!
…
“当时南宫侯府的人正在官府递交密件…”
其想也没想地溜了进去,不说被抓住了会怎样,进去的下场只怕更加严酷。
这种事情,他虽然有权在身,但世俗中的超然,不会过多干涉。
以命搏命地打法,明明在他们眼中毫无章节,菜市场、大街、化妆室等,诡异的伪装极快融入人群,化为平凡,否则也不会这般泥鳅。
虽然只是个巧合,虽然只派了一人,八帝朝联合会的人,随便一人,便足以捉拿任何凡俗子弟,今时,竟然失手了!
他们也是分外震惊,此子居然一次又一次从手底下逃脱。
峂纪露出一抹似笑非笑,“那我就亲自走一趟好了。”
看其逃跑,九死一生,身负重伤,一个孩子,虽然莽莽撞撞,但似乎是一条路线…
“会长,他就在这儿了。”夏及微躬身道。
此事不便朱隋到场,避免彻底结束,所以还是峂纪先来带走。
他的目光往后一掠,铭殒拓、阮丰玉、铭晰,可都是让他们看看,小罪犯,还逃进了这个没有洗清嫌疑的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