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落地窗下,是坠向地底的逆珥。最后凝视的她,只记得一双眼底似乎深沉。
刚才发生了什么?看着似乎随意牵住的手,若有一点挣脱却会发现是牢牢的。
这赌气的小样!没看出她是被动的哇!
“砰——”沉重的一声。
双肘支在脑袋两侧。又是墙咚?
才发现这条路已经越走越黑,谁把灯关了?
许是眼眸太昏暗,令人不忍直视。他不会是喜欢我吧?
嘴巴刚张开半点。
“你就那么着急?”
着急什么?“我们只是偶遇。”
迎上他莫名气势注视里暗流涌动。明显不相信她说的话。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这三次我都会铭记于心,以后有事只要你开口在所不辞。”本想拱手等姿势,但被禁锢空间太小。
槐面色更加捉摸不透。但是她可以感觉到,愤怒。
怎么无端困意,想睡了呢?
一手轻易地穿入发间,抽掉唯一的巾带,所有发线化为海藻,槐大掌在其中一阵摸索。
趁瞌睡虫来了就做这等事,对了!
“砰——”又是一声响在耳边,轰隆隆,染清醒了半分。
俊脸隔在面前一毫轻移,仿佛面对一根羽毛,似乎让她好好看清他的不满。
“发簪呢?”对上她有些飘忽不定的双眸。
“对啊,我现在就去。”
退了退身稍微试探了一下,果然不肯放过。
“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我一定要戴这个发簪呢?”她认认真真问。
“你不知道?”审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自作多情啊?“报恩信物。”
轻飘飘的似乎撤的一下飘进耳中。他只觉得,想吐出一口血。
“既然知恩图报,那就来左相府找我。”挂在染耳边细细说着,似乎夹着笑意。
面前一凉,槐已走失。
“去左相府找你算几次啊?”急忙问出这个疑问。脚步好快,再不抓紧点影子就没了。
啊不该这么问,依着他又要一场冷战。
但这个问题正是她想知道的,那她还不得跨朝赴杞?
但那个身影不动,有点冷,手一阵痛,抬手看,刮过气流的风。刚才逆珥把她带下来时不顾受伤,所以食指和中指正不绝如缕地冒着血液。
这一发现,才感觉生疼。
槐转身。阙忆染小小的身躯,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慢慢翻阅。奇光异彩洒在身上的一小片,仿佛镀上一层银辉。
手上的血顺着骨节划落,一会儿一滴,摇曳着月色的温度。
槐正要上前。
她不知不觉雪色的微光,像雪花轻轻堆积。
“嘶——”一声碎响。
撕下一片布条,染单手两下利落地包扎出一个简洁美观的形状。
更加潇洒!
染抬头,看到一个点。刚才那是甩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