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慈悲。”急不可见撇了撇嘴。
简直想抱走自家小孩,被这个人带坏了。纷纷庆幸还好珥王把她娶了,否则殃及…
“走,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
“珥王啊,给你一句忠告,你这个娶得、”摇摇头。
客人纷纷启程各回各府,三三两两没人,留下一片空空荡荡。
…
注意到那边的声响,突然又拐进了另一边。
慢慢走去。
“你觉得你可能吗?”淡如雪埃的离散之音,从头顶传来。
桃花雪。
逆珥红唇微扬。
…
雕龙刻凤的铜镜,浣花长凳,鸡血石铺就的地砖,顺意红毯,一砖一瓦无比华丽,透着一丝幽密。
精致的妆容,红衣妖娆,然而眼眸悠然,仿佛对什么都勾引,却并没有十足的耐心。
对着铜镜,已经做了一柱香时间的鬼脸,脸都僵了。
门“吱嘎”打开。
烛火前,宣纸,宣笔,轻轻抒写,抬笔。忽然发现什么,站起身来,望到门边的逆珥。
越过桌,福身道,“夫君。”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终于等到这一天,多么的不真实。
“这是我亲手做的莲子羹,夫君尝尝。”
递在眼前。
今日的她更加美丽动人。
微笑着,因其灼热的注视,而眸中带着羞涩垂头视线飘向另一处。远山黛长一处显细,短一处显拱。
美不胜收。
一股热流,一摸,就感觉温温热热的。
从若馒鼻孔涌出。
逆珥嘴边噙着一抹笑意,“是不是最近给你吃太好?”
回神,她吸了吸,镇定地用手绢擦了擦,正准备酝酿情绪。
又流了——
处处明红相映。被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直盯着,碳火一般不容忽视。
像他们这样就是什么都不打扮,出去一圈都能惊呆无数。今天的他无疑也是最耀眼的。
收收——
鼻血终于抑制,染红了丝帕,眼帘有些低垂,面部僵凝抽噎了好久。绝对只是纯粹被美色震摄而已。
“您看,我写的字如何?”扶起纸。
“你不是不喜舞文弄墨吗?”
赶紧福身道,“以前是我年幼,不懂事,女孩子哪能舞刀弄枪的。”
双肩被攥住,“你以后想怎样练武都行。”
轻轻摇摇头,“如今我已嫁做人妇,哪还能像个不经事的孩子,以后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还多着。”眼眸落在虚空,仿佛想见了以后要做好哪些工作。
“这些,你根本就不需要做。”
下颔被抬起,眼眸流动,注视中,隐隐薄怒。
“是不是妾身哪里做得不好,一定改。”雾气渐渐弥漫眼眶。
直直俯视她。
两行晶莹的泪水,终于划落。
身上的钳制力量松开,“哐哐”门被大力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