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侯府中乐怀正在与舟济议事。
一记摔碗声让门外将士警惕起来。接着传来乐怀一声吼:“糊涂,陛下被奸人所惑啊!”舟济连忙道:“长平侯莫要动气伤身!此时不是动气的时候,应尽快想办法回朝,劝谏陛下!”
乐怀道:“当年先帝就是对我有所顾虑才让我在此驻守,陛下刚继位不久,若我此时回去,怕是要遭人非议。”
舟济道:“陛下继位后也曾有意要下诏让长平侯回都,但都被吴褚,干要等人从中作梗,一来二去给拦了回去。”说罢他便起身跪在长平侯跟前,数度哽咽:“昔日我在侯爷帐下跟随先帝打江山,披荆斩棘,视死如归,多少弟兄埋骨他乡,如今这天下是战士们用命换来的!侯爷虽忠于先帝,陛下,但如今是万万不能再放手不管,任由奸人作恶,蒙蔽陛下啊!”
听罢,乐怀已是老泪纵横,扶起舟济,猛喝了口酒。
许久,舟济再道:“风楚也已经到了议婚的年纪,侯爷也该为她的前程考虑,若是总守在这怕是说不到什么好亲事,若是让风楚独自回都,城里事多诡谲,贵妃又不得宠,即使兄长们疼爱,怕是很多事都无法给她做主啊!”乐怀抬头皱眉叹气,不发一言。
临近天黑,魏焓和乐风楚刚牵马回来就有奴才跑来道:“侯爷知道小姐和世子回来了,他正与舟济将军议事,请世子前往。”
魏焓道:“告诉侯爷,我即刻就到。”
魏焓向前庭走去,乐风楚也回到了房里。
“扶桑?扶桑?”乐风楚呼道,许久,也不见人来,她心里正嘀咕:“这丫头跑哪疯去了?”这时外头传来扶桑的喊声“小姐,小姐”她急冲冲的跑进来,顺了口气,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出去也不带上人伺候,奴婢担心了一下午。可让奴婢好好瞧瞧!有没有伤着?有没有少东西?”说着便拉着风楚转了一圈,手臂上捏了捏,头发上又摸了摸,道:“还好还好,都在!”
风楚哭笑不得,道:“好扶桑,我是跟子尚出去骑马,又不是打仗,怎就被你说得像被打了劫一样?再说了,我也会武功!”
扶桑道:“好好好!世子会照顾人,那小姐饿不饿?有没有吃晚饭?”
风楚微笑道:“方才我与子尚在回来的路上吃了碗胡辣汤,不饿!”
扶桑打趣道:“小姐一回来三句话里头有两句是说世子的,小姐你是不是……?”
风楚连忙打住:“哪有?我不过是……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乐怀推门进来道。
乐风楚大惊:“阿爹!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