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住乐风楚的人也撤了下去。
祈灯佳节,祭祀颂神,一场大雨,荡然无存。
“这……这……”主祭司无话可说,站在愿台上摊手问天。
看见他们的主祭司也没了办法,众人开始哭天抢地。
“这可如何了得呦!”
“要遭殃了呦”
……
鬼神这种东西,只有信和不信,信的人靠它想着升官发财、安稳度过,不信的人只把它当做是礼法,就像自家祖坟,拜拜就好。
乐风楚就是这不信鬼神的人,但她知道,这些信的人早已把它当做是自己的精神寄托,是自己人世圆满的信念,这种信念一但根深蒂固就很难连根拔起,它会在人心中变成一股力量,这种力量会让人在艰难困苦的时候坚强起来,但也会带来某种让人变得愚蠢的东西,比如恐惧。
恐惧源于对一切的未知,人,如果知道了这“未知的”是什么,他们就会不顾一切地去改变它,妄想扼杀它,于是,“愚昧”开始蔓延,开始在他们之间张牙舞爪地索取代价,而这“代价”往往是无辜之人。
所以,她要做的不仅仅是救无辜之人,还要让信神之人可以安心度日。
乐风楚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主祭司,颂神之礼已经被冲撞,莫要再用人性命惹怒神灵,我看这样,不如找一位功德无量之人再行祭司颂神大礼,以表百姓对神灵的谢意。”
众人又是一阵哀怨。
“这功德无量之人还可以找谁?”
“这望神族的老辈一时半会也来不了啊。”
“是啊,能找谁来?”
……
主祭司:“要重新找人祭神,怕是来不及了,何况谁可来此?”
扶桑灵机一动:“长平侯乐怀扫敌无数,保全了西沙数万百姓,我看这长平侯可算是功德无量之人。”然后跑到乐风楚身边。
主祭司:“这是当然,长平侯是我们西沙百姓的恩人,如果能请来长平侯行祭祀大礼可真是再好不过了,可是如何请?”
乐风楚:“若我帮你请来长平侯行祭祀大礼,你可饶恕了天女吗?”
主祭司:“我只管祭祀颂神之事,她的恩怨私事跟我们都无关。”
乐风楚:“好”
此话一出,主祭司和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觉得不靠谱得很。
……
不一会儿,一行军队混着雨水踏来,他们站成三排,整齐划一“锵……”的一声,把长枪插在地上,随即一人从中间出来。
“是长平侯,是长平侯。”
“小姐,侯爷来了!”扶桑推扯着乐风楚的袖子道。
“嘘”乐风楚把手指抵在嘴上:“好扶桑,我们就待在这儿,别过去。”
主祭司跪倒:“恭迎长平侯。”
乐风楚和扶桑也跟着众人跪倒:“恭迎长平侯。”
乐怀:“各位快请起。”
主祭司来到乐怀跟前行礼道:“侯爷,今日本是祈灯佳节,因出祸乱之事,破坏了祭祀颂神大礼,恐惹怒了天神,侯爷功德无量,我等斗胆请侯爷来行大礼,致谢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