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婧被按在地上,咬牙切齿:“这就是你个贱人勾引老爷的后果!”说完又开始狂笑。
乐风楚见徐若婧如此精神疯癫,叫人给她泼了桶冷水,让她清醒。
被泼了一桶冷水的徐若婧冷得直打哆嗦,没再吵闹,王氏也平静下来,徐冕跪在一边依旧不吭一声。
“徐冕,你说。”乐怀正对前厅,背手而立。
徐冕用军中之礼给乐怀磕了一头,平静地道:“侯爷,属下认罪。”
徐若婧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拼命抓过徐冕:“父亲,你……”
“闭嘴!”徐冕甩开她,呵道:“你可知现在问罪的是何人!”
乐怀背对着他深吸了口气:“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徐冕再磕一头,道:“纵容家室作恶,谋害王氏母女,私自借派军队,这些属下都认,无话可说,只求侯爷看在往日情分,只杀属下一人。”
“父亲……”徐若婧哭成了一团。
“只杀你,教我如何给百姓交代!”乐怀转过身来,没有丝毫犹豫:“来人,传令下去,领兵总督徐冕,纵容其家室残害百姓,明日午时,军法处置!其女林徐氏押去西沙衙门,按律行刑!”
将士:“是!”
徐冕最后给乐怀磕了一头,被拖出去的徐若婧大哭大骂。
见状,王氏跪在地上,悲喜地哭道:“谢侯爷,谢侯爷……”
乐怀没再说话,亦忧亦悲回了书房。
此时,已经是深夜,乐风楚安排了江逸和天女母女住在府中,她自己也回了房,坐在床榻上出神。
扶桑看到乐风楚在发愣,蹲在她身边道:“小姐是在想侯爷?”
乐风楚点头:“徐冕是阿爹一手带出来的,如今被阿爹亲手给处置了。”
扶桑:“侯爷怕是还在书房里难过。”
乐风楚:“阿爹不只是难过还有自责,自责带出了个残害百姓的手下。”她轻叹道:“当日街亭失守,诸葛亮不也挥泪斩了马谡。”说着她从床头拿出一副画。
扶桑:“小姐又看!”
乐风楚捏着她的鼻子:“哪有又看。”
魏焓离开后,乐风楚就经常摸出画来看,每每想到这是魏焓亲自求的墨宝,又一路护送过来,她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
乐风楚将画摊开小心地铺在桌面上。
扶桑有模有样地端详了很久,问道:“小姐,这画的是什么?”
乐风楚:“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哦~”扶桑点头道:“没看出来。”
“哈哈……”乐风楚被逗笑:“傻扶桑,知不知道滕王阁。”
扶桑:“不知道,小姐去过?”
“没有”乐风楚摇头:“我只在书上看过,不过这清斋先生这幅画,画的就是滕王阁。”
扶桑又对着画看了许久:“可是我没有看到画上有写小姐说的那句。”
乐风楚捧过扶桑的脸:“傻扶桑,从明天起你跟平生一起读书吧。”
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