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三个都点了点头,像是明白了,朱廷翊又扶起尸体的头,扫了他们一眼,像是在提醒:“另外,这孩子的后颈还有道淤痕。”
听闻,他们围拢去看,朱廷翊把尸体的头抬高了些。
后颈除了淤痕没有其他的皮损,魏焓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这像是击打所致,但不是钝器所伤。”
“是手”尊彧看了下魏焓又看了下乐风楚:“是为了将他打晕,我干这行多年,各种伤痕的形成大致都清楚,这种类型的伤痕见很典型是用手外侧击打所致,为的是将人打晕,但这处只要找准了稍微使力,就能把人击晕,可从淤青的程度来看,凶手下了猛力,似乎不懂此道,没经验不像是个老手。”
朱廷翊:“寺正说得没错,这道淤青的确是用手击打所致,但是不一定是凶手的手。”
“不是凶手?”三个人有点难以置信,错愕道。
朱廷翊摇了摇头:“是不一定,我推测还有另一人。”他转身去拿了根银针,慢慢放进尸体的鼻子里轻轻刮了三圈:“看!”
那银针发黑,发黑的地方还有些白色粉末。
尊彧跑到了魏焓这边,用手挡了挡:“世子请站远些。”又看着后面的乐风楚:“乐姑娘也是。”
朱廷翊看了尊彧一眼,又看了他们一眼,再看了手上的银针一眼,“有点挤!”摇头去了另一边,继续道:“他被人下了药,虽不致命,但药用得很足。”
乐风楚站出来了些:“若是下了药就不必将他打晕了。”
“对,我也是这样想!”朱廷翊道:“凶手若是给他下了药,干嘛多此一举再给他一掌!换我我就不会,除非那个人当时很害怕,一刻都等不了,但这个凶手的杀人手法极其残忍,除了那个大窟窿,其他刀口割得有条有理,不像是个心理素质不强毛躁胆小的人,所以,我敢肯定打他的是一个人,用药的是另一个人!”
尊彧点了点头,左手支着右手,顶着眉心,自顾自地想着:“如果是两个人,他们各自都是为了什么?”
魏焓:“那有没有可能取肾的和放血的不是同一个人。”
朱廷翊:“有可能。”他擦去银针上的粉末:“但我敢肯定的是,这孩子一个晚上摊上了两个害人的主!”他收起神色,严肃道:“至于是下药的要了他的命还是打他的要了他的命,为什么要他的命,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要他命,为什么要了他的命还挖了他的肾,为什么是他!这些一连串的问题,因为现在的线索太少,都无法得知。”
尊彧吸了口气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案子现在还太模糊,这只能一步步的查,但首先的是要抓到那两个人。”尊彧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魏焓和乐风楚不解地问道:“世子和乐姑娘今日怎会来此?”
朱廷翊拿着毛巾擦着手,对着尊彧:“这也是我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