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小姐,我把当晚的事告诉了侯爷,侯爷已经在彻查此事。”
乐风楚:“可查到了些什么?”
扶桑摇头:“乐贵妃亲笔书信告之侯爷,说派来的车夫是从小就跟着她的心腹,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听闻车夫逃走,乐贵妃画了张那车夫的画像给侯爷,侯爷在城内、郊外、城关都找遍了,还是不见车夫踪影。”
乐风楚:“是查不出来的。”
扶桑有些不解:“小姐怎会这样认为。”
乐风楚:“因为他躲在皇宫里,要害我们的人也在皇宫里。”
扶桑:“皇宫?为什么?小姐才刚回来,与任何人都无冤无仇,皇宫才去过两次,他们为何要加害小姐。”
乐风楚:“或许他们要害的不是我,是姐姐。”
扶桑一脸惊恐。
乐风楚:“姐姐虽不得宠,可仍是贵妃,现在还怀有皇嗣,多少人巴不得姐姐出事,如果那晚你我掉下悬崖,你想姐姐知道了会怎样?恐怕也凶多吉少。”
她眉头锁紧,道:“姐姐派来的车夫自然没问题,是我们太大意,没注意回去时候的车夫,车夫被人调了包,马车就停在宫门口,宫门外全是禁兵守着,要靠近皇宫都不行,想明目张胆的绑人掉包没那么容易,那人只可能是从宫里出来的,很有可能他们还认识,但现在,姐姐派来的那个车夫可能已经死了。”
扶桑哭丧着脸:“马车没了,车夫也找不到,小姐,那就再没什么线索了呀!”
“即使阿爹也知道,可也是查不进皇宫里的。”乐风楚冷笑道:“这次的事注定只能石沉大海,你和我也只能闷声吞下这亏,不过,一次没害成要想害第二次就难了,想来那些人也不敢对我们再轻举妄动,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姐姐的安全了。”
乐风楚:“这事闹这么大,姐姐只怕吓得不轻,宫中可有消息?”
扶桑:“小姐放心,贵妃只是动了胎气,老夫人进宫去看过了,应该是无事的。”
“那些人定是早就将姐姐视为眼中钉,就等着找准时机好下手,我与姐姐才见了两次,每次都是悄悄地去,他们竟然如此熟稔关雎殿中的一切,知道在宫里下不了手,便从宫外对姐姐外发难。”乐风楚握紧了拳头:“这招可真是要了人命!”“不行!”她起身道:“扶桑,快准备笔墨,姐姐处境危险,必须要严防宫中之人。”
扶桑:“宫中妃嫔众多,怎知是谁要害贵妃?”
乐风楚:“那就都提防,尤其是那个最得宠的。”
……
乐风楚:“这是什么味?不像平常的香粉。”
“哦!”扶桑在床头取出了个小锦囊,道:“这是世子送来的,叫公子香,说它不仅好闻还能安神。”
乐风楚:“安神!”
扶桑拿过镜子:“小姐眼圈像抹了黑炭。”
哪就这么明显了!乐风楚一照,她皮肤本就白,一场病来更是惨白,那眼圈在脸上黑得太明显,可不就像抹了黑炭。
“小姐”扶桑细声嘻笑叫着她。
乐风楚:“嗯?”
扶桑:“小姐,得知你不见了,世子当天晚上就跑到宫里找陛下要了人,满城的找你,东都城里通宵未眠,他命令城中百姓家里都必须燃起灯火,还派禁军在从城门口沿至郊外每五里设一高台升火,他自己则亲自带着禁军找你,不眠不休直,到找到你,看着侯爷把你抱进了府,他才离开。”
拿过扶桑手中锦囊,她没有说话,低头,把锦囊打了一结又一结,半天,她道:“我不负他。”
……
潺潺的溪声,夹风而来。
梨院里,日照、香炉、紫烟。
可是终隐那厮一声大笑,境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