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已经来过了,走个过场,说二小姐是受惊吓过度才如此,萧泠彻强憋住笑意,点了点头,便让清九送郎中出去了。
“你这浑身湿透,想在这躺到什么时候啊?”
陌清妤听了这话,小心翼翼的睁开美目,看了眼四周,最后起身,将房门关紧,先是抓过萧泠彻的手腕,脉象平和,并未有毒发的迹象,可是他明明碰了那湖水,怎会......
“王爷可有哪里不适?”
“并未。”
陌清妤不相信,作势要解开萧泠彻的腰带,脱掉他的衣物,她倒要看看,他的伤口是否有什么变化,萧泠彻虽是知道她想干什么,可是在她要解开自己腰带,脱他衣物之时却少有的慌了神:
“你这是做什么?”
“检查伤口。”
“不用了,本王无碍。”
萧泠彻随即裹上了衣物,不想让陌清妤看。
“我又不是没看过,我是医者,你让我看下,那水与你成亲之日中的毒相克,我怕你毒发。”
陌清妤显然没有放弃解开萧泠彻的衣物,但萧泠彻却制止了她。
“本王说了无碍就是无碍,王妃不必检查,不如本王为王妃更衣如何?”
“不不不,不用了。”
陌清妤瞬间放弃了查看伤口,连忙双手交叉捂住了胸口,惶恐的看着萧泠彻。
萧泠彻将新的衣物一把甩给陌清妤,转身准备离去,勾起嘴角魅笑道:
“速速将衣服换了!”
随后,放守在门口的碧竹进屋为其更衣,陌清妤见碧竹进来了,松了口气。
别院里。
“殿下,您今日太鲁莽了,咱们眼线都给咱们送了消息了,那湖水是万万不能碰的,您怎么......”
“总不能眼看着她死吧,况且她通医理,就这么死了怪可惜的。”
萧泠彻低下眼睑,平静的对清九说道。
“只是这马上要到初一了,气血逆行,毒性攻心,您可怎么能受得了。”
清九只是担心自家殿下的身体。
“这些年受得还少吗,不差这一次。”
萧泠彻的语气里透着些许无奈,这些年他被这毒折磨得体无完肤之时可不少......
但愿太子没发现异常便好,此次太子为的就是试探自己是否就是当日夜闯东宫之人,他并未露出马脚,想来这劫算是过去了。
东厢房里。
陌正恒夫妇和太子坐在座位之上,陌清妘站在太子身旁,道:
“殿下,这次是我小瞧了那丫头,没曾想她会将我跟母亲一起推下水。”
陌清妘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最尊贵的太子妃,竟背这下贱的丫头摆了一道,这仇,她必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