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槿言不解的问道:“你,可是看到丫鬟说的瘀伤?”
这位刘小姐突然尴尬的咳了一声,才一本正经道:“没有,什么都没有,别说瘀伤了,就是一丁点红痕印记都没有,以方小姐如此白嫩的肌肤,若是被重击,定不可能什么都没留下,看来,是那丫鬟在说谎了。”
方槿言被她赤裸裸的眼神和形容刺了一下,却不忘向她点头表示感谢。
她在暗卫营训练多年,也曾多次感慨自己身上的皮肤确实很好,大家同样遭过暴晒,经过雨林,受过各种伤,可她亦是恢复得最快的那个。
练了那么多年的武,可在身上留有痕迹的,估计也就是那满手的茧子了。
可如今,她已不再用剑做武器,练习琵琶也戴上了护指,加上两年的保养,那些茧子便也消失无踪了,谁还会相信,她是一个常年习武之人呢?
楚连玉似乎不是很相信那小姐的话,几步上前就想扒开方槿言的脖颈看看究竟,却没想到被赵天敏伸手拦住。
赵天敏冷冷的看着楚连玉,“只准看,不准碰”。
秦王看着自家闺女耍横,也有些无奈,没想到这方家丫头竟能得她这性格古怪骄横的女儿这般维护,他不由再次细细打量方槿言。
而薛兰的脸却是瞬间一黑,微微撇开脸不看楚连玉,但再回头时,却不由得眯起眼在赵天敏和方槿言身上来回扫过。
楚连玉一见赵天敏出面,不得不收敛几分,只得微微靠近,垫着脚细细的看。
但不管她看得再仔细,方槿言脖颈处也没能生出一朵花来。
她只得暗暗咬牙,深深地看了一眼方槿言,退开几步,回到白灵身旁。
白灵和楚连玉对视了一眼,楚连玉摇头,白灵看着方槿言的眼神越来越疑惑。
众人一见楚连玉的样子,就知道方槿言身上确实没有痕迹,那丫鬟说的话就不成立了。
白宣看着白灵和楚连玉两人,却是眉心紧紧的蹙着,似有些不满,白羽的神色则有些复杂。
海棠很快就拿着方槿言的绣品过来了,只是当海棠打开那针法凌乱,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图案时,都忍不住露出惊讶的神色,然后还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御史家的小姐轻笑道:“原来还真有方姑娘不会的东西呢?你这才女之名恐怕就要在今日留下污点了。”
方槿言听出她话里没有恶意,便也不好意思的微颔首,“若不是今日必须证明槿言的清白,槿言又怎好意思将这粗鄙的东西拿来人前闹笑话,实在是......没这天分。”
渐渐也有人开始轻轻的谈笑,一会看看方槿言,一会儿又看一下方槿言绣的东西。
刺绣,算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必须自带的一种技能了,如果方槿言不是真的没这天分,迟早也会暴露出来,藏不住,她又何必在自己才女的名头上露出那么大的缺点。
再则,刚才那绣帕上的木槿花栩栩如生,也不是一般人能绣得出来的,这两张刺绣的水平简直天差地别,且一般人谁会带着几张绣帕同时在身上的?
看来,那丫鬟有问题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