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皓辰殿,焓渊帝坐落在靠在龙椅之上翻阅着奏章,越看着神情愈发就沉了下来。陆喜在一边侯着,瞧着他打开一个个奏章丢在一边,神情紧了紧就小步上前为他斟上了一盏茶就又无声退了下去。
“一群废物”,焓渊帝将手中展开的又一本奏折“啪”地丢在了桌上就向后靠在了龙椅之上,“泱泱天朝,尽养了这一帮战战兢兢的窝囊废”
熵国来使,苍夜遇刺,御花园蹊跷溺亡,当年芳妃一事,今夏天气异常,一桩桩事件都被前朝众臣们联想剖析地相当精彩,言辞文字间,俨然展现出一副紧张得天下要大乱的样子
刚站定下来的陆喜听得他发怒,赶忙驱步就又上了前
“陛下息怒”
说着,他捧起茶盏就递向了焓渊帝。焓渊帝深呼吸了两口气,这才接过他捧过的茶盏,挑眉看了他一眼
“那御花园溺水一事,你怎么看”
陆喜身子微滞着想了一想,这才小心着开了口
“老奴愚钝,只知随侍挂念陛下,但老奴想,此事只是一桩危言耸听的小事罢了,不值得陛下分神挂心,陛下保重龙体当紧”
他跟在焓渊帝身边多年,深知有些时候他要自己说,那便真的是要自己说。可这事纵使真有邪祟冲击龙脉,焓渊帝也多半会造出个。焓国虽有些信仰传统,有国师一脉辅顺江山社稷,但天子的运势威仪也断容不得侵犯,这宫中容得下勾心残血的争斗,却是容不得邪魅魍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