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不想再当什么小绵羊了,我要当河东狮:“邱暮,你tm别冲我吼,我受不起,你要买车要换车都随便你,不用问我的意见。我以后是谁的内人都还是未知,你对我还是不要太随意了!”
我声音太大,引来了不少目光。
邱暮皱眉急促的呼吸,他按耐着怒气,逼着自己把声音放柔和了一点:“不许说这种赌气的话。”向前一步抓上我的手腕硬把我往车里塞:“有话,我们回家再说。”
我挣脱他,自己开车门坐到了后座。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时不时地会从后视镜里瞄我,那脸上带着的小心翼翼,让我突然很后悔与他置火。
心里暗暗骂自己:叶微凉你个没出息的,他只是多看你两眼你就心软的又要自我检讨了,你当小绵羊还当出奴性来了……
强迫自己不再关注他,直到车停在我们租的房子楼下。我们刚下了车,就听到有人喊我们。
“邱暮,微凉。”
我俩回头望,秦姨从黑色的豪车上走下。精致的妆容,得体的穿着,又带着气定神闲的微笑,举手投足间散发优雅。
她下了车,回头对车内的司机说:“你把车停好,然后在这等我。”
司机恭敬应答:“好的,夫人。”
她莞笑颔首,俨然就是一个高贵的妇人的姿态。
我不将怨气迁怒于长者,调整情绪笑着喊了声:“秦姨。”
邱暮显然没有我的思想觉悟高,他别过头,不怎么有礼貌地看向别处,冷冷叫了声:“秦姨。”
秦姨嘴巴一抿,笑得美妙又慈爱:“好久没见你们俩了,有点想你们了,所以来看看你们。”
邱暮抿抿唇,不好说请她上楼的话,先转身上了楼开门。
秦姨的到来让我和邱暮更不知该如何自处。我表现的反常的热情,端茶倒水聊家常,嘻嘻哈哈讲笑话,潜意识逼迫自己不去看邱暮一眼;
而邱暮,坐沙发还是一言不发,我猜测他肯定是绷着脸的。
秦姨多精明啊,她很快察觉到我俩的异样,不是,应该是我的异样。给我使了个眼色,我随着她进了厨房。
人生本就像一个厨房一样,不是摆着杯具就是放着洗具,而秦姨可能就是那个杯具。
她单刀直入问说:“微凉,你和邱暮是不是闹别扭了?往日的你恨不得把目光都绑在邱暮身上,今日怎么不在他身上停留一秒?”
我惊讶,有吗?我曾众目睽睽之下将好色之心展露了吗?
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我回她:“我们……没有闹别扭,就是,我稍微有点不开心。”
秦姨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还在沙发坐的邱暮,叹了口气道:“他的性格太寡淡无味了,是我对不起他。”
“啊?什么?”我疑惑问。
秦姨回过神,慌乱到语无伦次:“没……什么呀,我是说,你们……你们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我下去买点菜,给你们做顿饭,总吃外面的对胃不太好。”
秦姨说着便匆匆走去客厅拿包,又匆匆下了楼。我狐疑走到冰箱跟前,打开确认了一遍。生牛肉,小排骨,白菜,辣椒,西兰花,还有开冰箱门时滚到地上的番茄后,默默又关上了冰箱门。
邱暮这时来到厨房,捡起地上的西红柿递给我,我很自然地接过并和他说:“秦姨好奇怪啊,她都没开过冰箱门,却说我们冰箱里没什么菜,她……”
邱暮目光灼灼看我。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应该还在与他置气才对,怎么无意中又一次先缴械投了降?气得我想咬舌头。
背过身不去看邱暮自喜的眼神,我怕我会一个控制不住把巴掌甩到他似笑非笑的脸上。
背部传来熟悉的温度,耳边还有熟悉的气息,肚子上还有熟悉的罪恶大猪蹄。
我想挣脱他的怀抱却总是不着力,想用胳膊肘顶他却有点不舍得,好吧,算我圣母好了。
他下巴蹭了蹭我的耳朵,低声语:“能听我说几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