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着双眼回到农场,员工都在议论纷纷,他们都以为是邱暮让我受了委屈呢,因为邱老板很少笑。
邱暮看到我回来,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将我拉进了他办公室。
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只是抽了一张邱天好的湿巾帮我擦着眼周。
我心里忽然涌起一种情感,抽了抽鼻子抱上了他的腰,脸颊感受着他背部的体温
他轻问:“怎么了?”
我哽咽:“没什么,突然间想结婚了,想穿婚纱嫁给你。”
邱暮转过身将抱得紧紧,动情地说:“我们明天就去拍婚纱照,不是,就现在。”
镜头中,相拥相吻的两个人心情都是激动的。
从高中到大学、从异地恋到同居、从同居到生宝宝,我和邱暮一起走过了六年。
当我坚持在追邱暮的这条道上走到黑时,才发现,原来他一直跟在我身后,陪着我一起到终点。
当我在合适的时间朝他递上我的手时,他在恰当的时候紧紧握上,并涂上一层强力胶。
就是这样,不早不晚,不前不后,在最好的时光中遇上最好的彼此。
多幸运,我们在对的时间相遇;多难得,我们在懵懂的年纪学会了好好珍惜;多可贵,我们在感情磨擦没有选择放手;多美好,我们还能爱情的道路上携手同行。
……
荆小天和祝风清归来时,我婚纱照都已经拿回家啦。
二人先对我进行春风化雨般的称赞:“哎呀,这叶微凉哪像生过孩子的女人啊?这身材、这脸蛋,跟那闹绯闻的女明星似的,一点都不像二十四岁的……嗯对,像二十五岁的…”
我一旁冷眼。
然后这夫妻二人又对邱暮进行惨无人道的批判:“哎呀,这邱暮化不化妆简直都是一个样,活生生就是一副名画典藏啊……嗯对,抽象派的名画典藏。”
邱暮和我团结一心冷冷看着他们夫妻二人。
俗话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此言不虚,不可小看我们夫妇二人联合对抗外敌的冷眼实力,强劲眼杀只持续了两分钟,那疯言疯语的夫妻二人就讪讪离开了。
走了好啊,走了我就不用管他们吃晚饭了。
关于婚礼,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在了一年半后。简芳后妈对邱暮有养育之恩,虽然她前面坏是坏了点,但也不是罪无可恕。
逝者为大嘛,晚点办婚礼没多大关系。
一年半后,问题来了。如何举办婚礼?让我们两代人第一次产生了家庭战争。
我和邱暮是实用主义,认为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办办婚礼走走过场,然后我们带着邱天好满世界的溜达溜达就很完美了。
结果我妈不同意,她认为女人一辈子才结一次婚,怎么着也得风光大办。
况且,不差钱。
四位长辈,我和邱暮,还有快三岁的邱天好,三代人一起讨论这个婚礼问题。
我妈讲得唾沫横飞:“婚宴先在北京办,你们可以选草地婚礼,出场方式搞个什么热气球降落、什么直升飞机空降等等五花八门的。再或者找个婚庆公司,司仪请那个什么相声演员来,把场子搞得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