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寿宴(2 / 2)

“去年我去菩提寺,听班机大师讲法,他说女子们要好好修炼自己的性子,因为性格即命运。听说老太太信佛,您说我说的可对。”兰清若把话转到毛老太太那里,不再理睬向家姑嫂。

“说到礼佛,我可不敢居大,陈夫人可是和妙青法师论过道的,让她说说才更好。”话题又递到陈夫人手里。

陈夫人转动手里的金刚菩提串,笑眯眯地侧过头,又扫了一眼众人,“这世上讲究因果报应,种什么因自然结什么果,谁也逃不脱。”

此话一出,厅里倏地一沉,钱秋江的脸色不好看,胸口起伏,紧紧地咬着嘴。

“老太太,怎么不见毛小姐?”兰清若突然问。

凝滞的气氛陡地一松。

有人笑出了声,“她未婚夫君来了,她如何还肯在这里浪费时光。”

双贵进来,娇娇俏俏地把一个荷包递给她,笑着小声说,“李小姐在毛小姐屋里,陈长青也在那里,老爷吩咐小姐只需保证不去毛樱院里就可,其它的不用管。”

“你笑得真好看。”兰清若一本正经地小声训斥道。

双贵一脸委屈,“一会儿他们只怕千方百计地把小姐往那里领。”

“你只需依计行事,我,自有分寸。”兰清若说。

刘湘君一直心不在焉。撒泼打滚地闹了一回,果真就有了结果,这与以前只在后面助阵,抄抄文字,组织一下活动直接有效得多。

她不相信她们今天只是来吃个寿宴,因此一直关注着兰清若的一举一动。

今日天气极好,阳光明媚,一扫往日阴霾。

寿宴主桌摆在廊芜下,其它的直接摆在院子里,中间搭了个空中戏台,前后左右均可看到,很是被人赞叹的一番。

第一折戏是老太太点的《穆桂英挂帅》,铿锵有力,飒爽风姿;唱到第三折的《贵妃醉酒》时,兰清若抬头看看太阳,太阳已偏过檐角,大片的阴影遮盖下来。

毛樱一直没出面亮相,也无人问起。

右侧的男宾声音吵杂,劝酒声此起彼伏。

贺仁惠几乎开席了才赶到,说是女儿病了,神色是很凄惶。

她抓住兰清若的手,使劲拍了拍,却没说话,但这种无声的亲密没法忽略。兰清若一直想不明白贺仁惠为何对她毫不设防,第一次见面就将自己的好恶喜乐摊在她面前,而且还无声无息地与她站在一条战壕里,这种坦诚让人恐惧。

“听说向英宁的表妹住进了梅家?!”喝了几口酒,贺仁惠才舒心地长叹一声,“他们这是挟恩图报。”

“这个词用得恰当。”兰清若开心地应和。

“清若!”贺仁惠喊完,却不知说什么,只能怅怅地叹口气。

一位仆妇躬身上前回话,“梅二爷在西边花园里,说有事与小姐说。”

兰清若抬头看向适才梅效白的座处,那里果真空无一人,与他同桌的武仁合陈大秀均不见人影。

“我去去就来。”兰清若拍拍贺仁惠的手,又扫了一眼刘湘君和双贵,“湘君几乎没怎么吃,别饿着肚子,还是多吃些的好。”

绕过戏台,仆妇带着她拐上一条偏道,不知什么时候他们身后又跟了两名壮硕的妇人,好在这里离外院不远,外院的呼和声让这里充满了一种杂乱的祥和。

兰清若指指右边的小亭子,亭子坐落于山石之上,四周空旷,“适才喝了些酒,我去那里坐坐,劳烦你去把我家老爷叫来这里说话。”

“这恐怕不好办,”那仆妇似早有应对之策,“梅二爷也是吃醉了酒,在花园坐着动弹不得。”

有位同桌的夫人恰好来更衣,听到此话,大笑,“那兰小姐快去,他怕是就等着你呢,梅二爷向来讷言,难得他讨巧一次,快去。”

此时如果闹翻,必然影响其它行动,虽然她不知道梅效白具体在做什么,但肯定在做。

兰清若只好继续跟着往前走。

“小姐既然累了,我去找老爷吧。”梅香拦住兰清若,“而且,”她若有所指,“毛家我们不熟,这位妈妈我也没见过,我实在不敢让小姐往前走,里面是内院,不好吧。”

“怎么这么小心呢,”那仆妇也不恼,叫过一边的一老一少,“这是我们的七小姐和她的奶娘。”

兰清若倒是在毛老太太面前见过她。

七小姐拘谨地哼了一声,就被奶娘拉着往前走。

“毛家有十八位小姐,这位七小姐是三叔家的,院里还有两位在吃奶呢。”仆妇热情地说。

兰清若并不十分着急,梅效白只让她保证不进入毛樱的院子,但她至少要离得远一些,无论出了什么事,回旋余地就大一些。

“走吧。”兰清若加快脚步,梅香亦步亦趋。

“哎呀,那不是毛小姐么?”梅香突然喊,“怎么好象腿还瘸着?哎呀,小姐快看,地上还有血!”

“不好,快去看看!”兰清若拔腿就跑。

身后的仆妇跺跺脚,那两名健壮的妇人饿虎扑鹰一样扑过来,一右一左夹持住兰清若,笑着安抚道,“小姐,您看错了,毛小姐在席上,我适才还看见她呢。”

兰清若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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