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那群自诩阴影下的存在,也会明白“有些东西,是不可触碰的”。
所以,她对本次的公会长亲自安排的护卫任务没有太大的担忧。
负责保护照看一个子爵家的爱女,本就是件再简单不过的差事。
在暗杀常规的优先级中,子爵那边反而更容易出事。
这么想着,她对伊凡说道:“伊凡大小姐,不用担心,我们会像今晚清理餐盘时一样,快速地解决掉所有的坏人。”
芙蕾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随即,她的眼皮不知道为何突然跳动起来。
时间,仿佛凝滞。
只见她身旁的窗口处,一块透明玻璃上突然出现了几道细小的龟裂,似乎被某种难以察觉而尖锐的东西刺穿。
随即,芙蕾感知到了她法术的屏障被一击而碎的事实。
在脑海的重构中,她发现现了一件最令她惊疑的事。
那就是:那个名为伊凡的子爵家大小姐早在刚才就已经移动到了房间内唯一不被窗外攻击所覆盖的死角。
除非是群体性的攻击法术,不然那位大小姐绝对会是分毫不损。
简直就像一个老到的战士。
芙蕾心下划过的感叹,随着她视线的转移到了女孩那无比镇定的表情之上。
此时,任凭谁在这里,恐怕也无法将女孩的表情与她的年龄联系到一起。
在重新加固了屏障和做好备战后,一个人影直接贴上了窗台。
那是之前被蒙面人击飞,失去意识的胡须男子。
作为一名白银级别的冒险者的他,现在唯一的意义是被人当成了肉盾。
感受到巨大的元素波动的芙蕾知道,屋外,某种大范围的法术正在空气中焦躁地酝酿着。
那些火元素犹如嘶吼和咆哮声音,让她有些惊讶。
所以,她拿起法杖,走到伊凡身边,轻轻一点伊凡背后的墙壁,瞬间,那面墙壁直接被某种无形之力击飞。
通过这种方式,她将需要保护的伊凡转移到了相对安全的区域。然后,她开始思考对手如何能够突破那个最大的阻碍,来到这里。
得出的结论是异常恐怖的。
“冒险者本身,就是活在风险中的存在。”
说出这句话的那个白金级的冒险者,恐怕已经无法圆掉眼前这个局面了。
芙蕾抬起头,她感觉到了空气中躁动的气息。
某种足以将整栋建筑全部覆盖的法术,或者说那个传说重的“禁咒”,已经在半空中开始制造出它独有的波动。
“伊凡小姐,恐怕我要食言了。”她怀着一种怪异的心情,试图将这个孩子击晕。
以便和她一起,平静地迎接残酷的死亡。
但是,伊凡却露出了一个与孩童完全不符的平静的笑容。
她毫不在意地说道:“没事,下次我会带你突破这个困局。你不应该死在这里。”
说罢,猛然迸发的力量,让一切都化为了白色的火焰。
“呼”伊凡再次睁开双眼,结果,她发现车厢变得很暗,窗外似乎没有光线投射进来。
而制造出阴影的,是一个贴着窗口,带着帽子的贵族。
“伊凡小姐,原来你在这里。”那个男子看到伊凡发现他后,露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
他摘下帽子,后退了一步,十分娴熟地行了一礼。
望着伊凡脸上快抑制不住的神情,王鹤将帽子重新戴上,说道:“你似乎还没能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
“因此,才会失败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