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承来见皇后,正好碰见了刚和韦正芸说完话出来的赵启彦。
“三哥。”
赵启彦问:“十一弟来有什么事吗?”
赵启承犹豫了一下,说:“我是为母妃的事情来得。”
“淑妃怎么了?”
赵启承将淑妃在至尚宫的事情告知了赵启彦,“我来是想求母后帮忙,去至尚宫向太后求个情,饶了母妃。”
“即是太后要处罚淑妃,母后去了也没用。”赵启彦宽慰他说:“不过是跪上几个时辰,十一弟与其在这里着急,不如去备好汤药,等淑妃回来。”
“三哥?”赵启承不敢置信地看着赵启彦,“三哥怎么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那是我的母妃,我怎可不管?谁知道太后有没有别的心思?”
“三哥可曾想过若今日被太后责罚的人是母后呢?”
赵启承冲动了,看赵启彦还是不为所动的样子,更加激动的说:“我知道三哥是心疼楚惜吧?那日被母妃罚跪的人,换了个人,三哥可能就不是这个态度了。”
“三哥难道要因为一个女人把这江山都拱手相让吗?”
“住口!”听到宫人禀报说赵启彦和赵启承在外面吵了起来,韦正芸立马从殿内走了出来,刚好听到赵启承说的话,不由地呵斥了他一声。
“母后!”赵启承清醒过来,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连忙跪下。
“淑妃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说话的吗?”韦正芸一边质问赵启承,一边看了眼自己的儿子,“你先回去吧。”
赵启彦没急着离开,帮赵启承求了情,“十一弟只是一时冲动说了浑话,母后不必动怒,相信十一弟已经知道错了。”
赵启承心里还憋着气,但素日里他怕的就是韦正芸,忙顺着赵启彦的话开始认错,“儿臣因为着急母妃,顶撞了太子皇兄,说了糊涂话,儿臣错了,还望母后息怒。儿臣定不敢再胡言乱语了。”
“十一弟既已认错,母后就饶了他吧。”
韦正芸:“母后心中有数,你且退下吧。”
“儿臣告退。”
“起来吧。”韦正芸看眼赵启承,进了殿内,赵启承谢了恩跟上。
赵启承进去后想说淑妃的事情,被韦正芸打断。
“淑妃的事情,本宫已经知道了。”韦正芸喝着茶说,“这件事本宫也帮不上忙。淑妃受了罚,这段时间不便照顾皇上,你就多去安心殿替你母妃照看照看皇上。”
“儿臣担心母妃在至尚宫那边会出事。”
“太后不过是想小以惩戒,不会重罚的。”韦正芸很明白的说,“你回去吧。”
“……是,儿臣告退。”
天色渐暗,淑妃还在至尚宫门口跪着,楚惜几人在殿内伺候太后用膳。
“太后,淑妃还在外面跪着呢。”楚惜提醒说,“淑妃受了这般委屈,淑妃的父亲怕是要闹起来了。”淑妃的父亲手上握的权势可不小,也不是莽撞的人。
如今的局势,对保皇派的人来说,只需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向太后发难。到时候皇上一过问,大臣们一本本奏折参上来,皇上还会一如既往地相信太后吗?
“皇后娘娘想在下个月帮太子册立太子妃,太后您的压力想必会更大。”这也是她不愿和淑妃闹起来的原因。
“她都在至尚宫跪了这么长时间了,你看谁来过吗?”
“海公公来过一趟,说是十一殿下和皇上等着淑妃娘娘过去,被奴婢打发了。”既已得罪了淑妃,她猜太后心中可能自有安排,便没有顺势将淑妃放了。
“他们是想借淑妃离间哀家和皇上的感情。”太后冷冷地说,“呵,即便哀家给了他们这个机会,他们又能如何?”
“这虽是凶险,却也是机会。”
楚惜愣了一下,看着太后脸上凛然的神色,似乎已经准备好大刀阔斧地大干一场,“可会不会太冒险了?”
“几位皇子那边,奴婢一直没察觉到什么动向。”
“楚惜,哀家怕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太后握着楚惜的手,楚惜能感觉到她在微微的颤抖,“他们即便败了,还能和哀家一直拖下去,等到哀家死的那天,就是他们的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