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宋羡鱼随季临渊踏进玄关,一股淡淡的好闻味道迎面而来。
高高的穹顶水晶灯呈螺旋状垂下,简约且厚重华贵。
这才是季临渊真正意义上的私人领地,同天首府的那套公寓不过是个临时休息场所,宋羡鱼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再次浮现。
洪姨听见动静出来,瞧见宋羡鱼,意外又欣慰,“回来了,正好饭已经好了,过来吃吧。”
回来的路上季临渊给洪姨打过电话,吩咐了做饭,只是宋羡鱼不知情。
宋羡鱼这才意识到晚饭到现在还没吃,肚子确实饿了。
很家常的饭菜,一荤一素一汤,两个人吃足够。
吃完饭,宋羡鱼木偶般被带进一间卧室,男人醇厚的声音轻轻拍在耳畔,“先去洗澡。”
“……”宋羡鱼回神,房间很大,烟灰色窗帘垂地,床头亮了盏橘黄的灯,浅浅晕开温馨的气氛。
沙发区茶几上放了两本书,床头柜上还有烟盒和打火机,几乎是立刻,她就明白过来这房间是谁住的。
季临渊已经摘了手表搁在茶几上,回头瞅见女孩杵在门口,局促得两手无处安放,在腿侧揪住了牛仔裤布料。
“还不洗?”男人又走回来。
宋羡鱼眼神有点躲,“没有别的房间吗?”
季临渊看着她。
“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睡这不合适。”宋羡鱼低着头,语气里不难听出坚持。
季临渊盯着她有些乱的发际线看了会儿,右手抬起搭在她肩上,开口低头:“早点休息。”
肩头微沉的感觉很快消失,男人抬脚从宋羡鱼旁边走过去,紧接着,她听见轻微的关门声,愣了好一会反应过来,季临渊这是把他的房间让给她住了。
此时更深露重,许是在车上睡了一觉,宋羡鱼毫无困意,放松下来后,她在房间逛了逛,落地窗外是宽大的露台,床头柜抽屉里有几本书,除此之外就一支金属质感的钢笔。
衣帽间挂满了衬衫西装,整齐干净,除了白衬衫,其余的都是沉闷又老成的深色调,视线扫过某件深蓝色衬衫,记得那晚季临渊穿的就是这件。
……
洗完澡,宋羡鱼穿着那件深蓝色衬衫,过长的袖子挽起,露出纤细雪白的手臂,头发吹得半干,刚洗完头有些蓬松,微卷着搭在胸前。
躺在纯黑色的被褥间,两腿越发显得白皙,想到不知道在哪个客房睡觉的季临渊,她忽然有种自己才是这里主人的错觉。
宋羡鱼忍不住猜想,季临渊把主卧让给她睡,会不会也是不想她把自己当客人?
被子上残留着男人淡淡的体味,宋羡鱼拥着被子,慢慢陷入梦乡。
换了地方睡,不管前一晚睡得多迟,第二天宋羡鱼总是早早醒。
天刚亮,换衣服洗完漱下楼,在楼梯上遇到上楼来的季临渊,他穿着运动背心和短裤,肌肉结实的臂膀和脸上有汗,像刚运动过。
宋羡鱼没见过他这一面,一时有些愣,眼睛直直看着他健硕的身材,威猛中不失儒雅气度。
直到男人走到她跟前,有淡淡的汗味传进鼻腔。
中学夏天上体育课,班里的男生一番挥汗如雨后必定是刺鼻难闻的汗臭,季临渊的却不是,那股味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宋羡鱼只觉得闻后胸口小鹿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