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玄文诚,以前可是在镇上当老爷的,那时候的日子做梦都能笑醒了,以前就算是没有儿子,但是还有希望,现在剩下的就都是绝望了。
仔细想想,还不都是因为玄妙儿不死,这事情都乱了,现在自己都不能做男人做的事了,他真的是有气没地方出去。
所以这时候他笑的脸都有些变形了:“这人太嘚瑟了不是好事,并且他们家那么自私,自己过得好了,不管老人不管兄弟的,就该让他们受惩罚。”
这话还真是引起共鸣的,玄文宝也跟着道:“可不是呢,你说他们家有钱成什么样了?富得流油了,一点不帮咱们,就过年时候卖那么点年画,还得左次三番的去求,他们家扔出来几百两银子都不带眨一下眼睛的事,就不能给咱们这边买几个像样的铺子,让爹娘也跟着享福么?孝顺,孝顺个屁,都是面上给别人看的。”
马氏说起这个也是气氛:“那可不是呢,你说他们家富成那样了,兄弟过成这样,爹娘过成这样,他们不嫌丢脸么?还好意思的说自己孝顺,孝顺个狗屁蹶子,一帮狼心狗肺的玩意。”
这个玄文信自然也是有同感的:“谁说不是呢,你说咱们求他们家点事费劲的,不说别的,就去做个工都不行,说着说那的,他们家这样的迟早要遭报应的,你看这说着报应就来了。”
“那可不是呢,这老天都看不过去了,你说他们家得多坏了,还好还好,老天开眼了,这回我要看看她玄妙儿怎么死的。”马氏说的是咬牙切齿的。
玄文诚点点头:“对,玄妙儿要是死了咱们也能出口气,就算是大哥那边不受影响,但是他们也是要经历丧女之痛,还是那么出色的闺女。”
说到丧女之痛,马氏这心里疼啊,她这眼泪豆子一下子就掉出来,越是刚才开心,说到伤心处越是难受,她抹了一把眼泪:“就该让他们体会一下丧女之痛,想到我的宝珠,我可怜的闺女啊,我这心里就疼。”
其实这兄弟三人是不愿意听见马氏说玄宝珠的事的,可是今个说到这了,他们也不能晾着马氏。
既然今个都是骂玄妙儿和老大老二的那就都继续说他们的不是吧,玄文宝最会哄着马氏,他拍着马氏的手:“娘啊,别难受了,你这么一哭,我心里也难受的紧,我打小就跟宝珠最好了,她没了,我这心里也是难受。”
马氏被玄文宝这么一说,更是控制不住眼泪了,她哭着抹着眼泪,一下子就开始了她那独特的哭唱:“我那可怜的闺女啊……我的宝珠啊……我那长得漂亮又心善的好闺女啊,她怎么就死了呢?你这是把娘的心都撕扯碎了啊,娘的心里疼啊。”
这些可不是哭给别人看的,是马氏心里真真的难受,她哭的也是声嘶力竭,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了,看着东院那边的空旷,想着以前玄宝珠还活着的时候,不管咋说,自己能看见活的人就在那,现在似乎都要忘了闺女的脸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