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笑着叫了声柳大娘,然后道:“是呀,我可是有日子没来了,都想柳大娘烧的苞米了。”
刘氏宠溺的拍了一下玄妙儿的手臂:“这孩子,怎么就惦记着吃?”
这三人说笑着就进屋了,家里就柳大娘带着孩子,孩子很听话,叫了人就在炕上自己玩。
柳柱子和媳妇都是能干活的人,这平时很少在家呆着,临近秋收了,两人更是忙了。
进屋落了座,柳大娘指着外边的灶坑道:“妙儿等大娘一会,正好燥坑里还有火呢,我给你烧穗苞米去。”
玄妙儿拉着柳大娘:“柳大娘,我也不是孩子,今个别忙和了,咱们坐着说会话,我要是想吃就特意来麻烦你了,我跟柳大娘可是一点不客气的。”
刘氏也道:“嫂子,妙儿说的对,你就别去忙和了,咱们说会话,我一会也就得回去了,家里一堆事呢。”
柳大娘也不执着了,坐在他们边上:“行,妙儿回来没事就过来坐会。”
玄妙儿点点头:“我会的,我其实对西厢房还是有感情的,就是不爱看上房那些人,所以有时候也就来柳大娘这少了。”
柳大娘叹了口气,很是理解玄妙儿的想法:“你说的大娘都懂,也是,那些人真的是少看几眼好,我现在就庆幸我们家的院墙高,他们家的热闹我是看的够够的,一天没有一点正经事,也是可怜了老爷子了,整天更这些亲人在一起,要是我气都得气死了。”
玄妙儿也是跟着叹了口气:“是呀,我祖父变了,可是那个家别人不变,其实这对我祖父来说更难受,如果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也许他心里不会太难受,可是现在看着这些人,真是……”
她没有说完,又是叹了口气,因为这个祖父确实是挺为难的存在,无论是对于自己家还是对于玄老爷子自己。
柳大娘倒是看得清楚:“也是你们家心善,这老爷子前些年没少坑你们,要是他早点明白过来,你们也就少遭罪了,不过我也没想到这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了,你说就开窍了,不过那边的事真的也是对他的惩罚了,你们是不知道,这一院子三家都自私到什么样,恨不得谁多吃一口饭都能闹一场,并且人也都神神秘秘的,玄老三那房更是奇怪,我都看不明白了。”
刘氏也是唉声叹气的道:“看不明白咱们就不看,老爷子不管咋说也是文涛的亲爹,是妙儿的亲祖父,这老爷子能醒悟对我们还是好的,要不然俺家那个和老二这心里这辈子都有疙瘩。”
柳大娘明白刘氏的意思:“可不是,这老大老二从小就没了娘,其实一直希望有爹疼的,他们跟我家不一样,我家那口子是没了,没了也就没了这个念想了,但是你家那兄弟两看着爹却不疼他们,这些年心里是伤透了,哎,这事啊,也都是马春花作孽,要不是他,怎么也不至于如此,这不恶人有恶报,现在那样也是够惨的了,不过也是活该。”
玄妙儿对柳大娘这样恩怨分明的态度是很欣赏的:“柳大娘说的对,我祖母真的是活该,他是自作自受,这些年她就宠着那她生的那几个,结果呢,都宠坏了,教歪了。”
刘氏也道:“可不是呢,老三那屋乱哄哄的,你说一个饭都快吃不饱的,还有个小妾,这两儿子也是神神秘秘的,总是觉得有问题,这老四坐牢了,老五一天跟个没事人一样,真的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