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带着刘义,两人沿官道而走,一路走走停停,直到下午时分,才翻过了一座山,又淌过了一条河,刚爬上一座小山坡。
刘义见前面的村子里浓烟滚滚,忙对刘正说:“公子,前面就是赵家村了,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刘正驱马上前,刚翻过山梁,只见那前方不远之处,浓烟滚滚,喊杀之声直透云霄,偶尔的火光溅射之下,无数道杀气扑面而来。
刘义虽然胆小,但是追随刘正之心永恒,于是就问:“公子,咱们应该怎么办?”
刘正心中着急,见那刘义谨小慎微的性子又冒出来了,怒斥说:“还能怎么办,随我突入村中,先救人再说!”
两人手执长枪,驱马急驰,须臾之间,便到了村口。
那村口有十余贼众,一身奇装异服,手持月形弯刀,堵住了出村的道路。
见到逃向这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幼,均是一刀下去,身首分离,鲜血四溅。
两人赶到之时,村口早已尸横遍野,那贼众正在耀武扬威,张弓搭箭。
刘正倒持梨花枪,冲入贼群,刘义则紧随其后,替他瞭敌观阵。
梨花枪急如闪电,每一个枪头出现,便带走了一位贼众的性命。
贼众的小头目是一个心思奸诈之辈,想要借机偷袭刘正,被眼疾手快的刘义发现,横枪阻拦。
刘义虽然枪法精妙,但是胆气不足,与那头目交战几个回合,双方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斗得个不亦乐乎。
刘正没有后顾之忧,那小贼头目又让刘义拖住,梨花枪威力大增,枪下无一合之敌,很快就将村口贼众斩杀殆尽。
转身见那刘义对敌的场景,只见他守则固若金汤,攻则绵软无力,似有妇人之仁,不忍对贼人痛下杀手。
刘正本可以上前助阵,但是为了锻炼刘义的杀敌之心,于是就高声大喝:“刘义,除恶便是扬善,此刻不动手,更待何时?”
刘义经过刘正训练日久,早就形成了一切行动听指挥的条件反射。当即就回了一声:“是!”
精神抖擞,战意激增,殒神枪突然加速,刺破了对手的咽喉。
殒神枪沉寂多年,再得饮贼人之血,当即便脱落锈迹,再现昔日的辉煌,与此刻的刘义相得益彰,忠仆本色,尽显无遗。
刘正见刘义村口斩将,实现了由新兵向老兵的华丽转变,再加上忧心村中的状况,便不再管那刘义是否适应战场的环境,直接冲入了村中。
所过之处,不见贼人踪影,只见乡民横尸道畔,房屋遭焚,浓烟弥漫。
正在那寻贼不遇的时候,前方冲出一将,正是:
白马银枪首出场,亲人横死泛红光;
不知圣主真情性,道上生威义气张。
那小将见刘正两人在村中寻觅,更有枪尖染血,便以为两人是行凶的恶人,暴吼一声:“恶贼,看枪!”
刘正闻言,抬头一看,只见眼前白光一闪,咽喉处感觉到了一股寒意,来不及多想,在电光火石之间把身体偏向了一侧。
只可惜躲过了咽喉,却躲不过肩膀,那银枪如毒蛇吐信,点在了刘正的左肩之上。
刘正本以为会非死即伤,却不料那双属性护甲自主启动,不仅抵消了大部分冲击之力,还将银枪弹开,自身分毫未损。
见识了护甲的防御力之后,刘正才有心思打量眼前的对手,想起了纵横汉末的那个“浑身是胆”的传说,见猎心喜,也就不再解释,先斗上一场再说。
梨花枪以快打快,迎上了银甲小将的银枪,两人暂时的势均力敌。
三五个回合之后,刘正终因习枪时日尚短,不及对手娴熟而吃了一点小亏。
好在那护甲不负所望,保全了刘正,令他愈战愈勇,与银甲小将斗了个旗鼓相当。
那银甲小将胯下的战马为夜照玉狮子,刘正所骑也是北地良驹,倒也勉力支持两人久战。
百十回合之后,那银甲小将见刘正刀枪不入,更有一身正气,于是就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开口询问:“阁下身手不凡,因何屠我赵家村?”
刘正忙回答说:“赵兄弟误会了,我等路过此地,见有人作恶,便除掉了贼人,想要进村救人!”
那银甲小将见刘正所言,却是将信将疑,于是就说:“空口无凭!”
刘正回答说:“村口有尸为证,且随我策马过去,便知是真是假!”
刘正说完,策马转身。
那刘义见刘正把后背暴露在了银甲小将的枪下,当时便急了,忍不住的大声提醒:“公子小心!”
刘正回答说:“我相信那兄弟是光明磊落的人,不会在背后偷袭。”
那银甲小将听了刘正的话,心中也是感动不已,对他的好感更是增添了许多。
三人回转村口,见识了贼众的尸首之后,算是解除了误会。
银甲小将当即滚落下马,来到刘正的面前,下拜叩首:“常山赵云赵子龙,误会了恩人,特向恩人请罪!”
刘正忙下马,扶起了赵云说:“涿县刘正刘佑兴,不敢当子龙兄弟大礼!”
末了又向赵云介绍刘义说:“这位是我的兄弟,刘义刘忠仆!”
刘义见公子赐字,更是感激不尽,忙上前见礼:“涿县刘义刘忠仆,拜见赵子龙兄弟!”
三人一番寒暄之后,望着满目疮痍的村子,心中也是悲痛万分。
赵云更是悲痛欲绝,在刘正兄弟二人的劝说之下,才收敛了乡亲们的尸首,让亲人们入土为安。
在检查贼众的尸首时,刘义突然找到了一把嵌满了宝石的短刀。
刘正接过来一看,心中便有了定计,为了避免冤枉好人,便把手中的短刀模样用意念传输到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