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机带着三万鲜卑铁骑北逃。
并没有引起兴汉军南线大军的重视。
刘正已经在专心致志的视察,各亭各里的恢复重建工作了。
至于前线的线事,已经由赵云和郭嘉联合处置。
刘正打小仗没有问题,打大战役那可要亲命了。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才去做,才是刘正想要的结果。
反正在刘正看来,兴汉军解决了抗寒的问题,大草原就变成了兴汉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不再从事抢掠的鲜卑人,也有资格做兴汉国的普通百姓。
刘正对鲜卑人态度的转变,也是在与长城沿线村落的百姓,亲切交谈的时候,才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很多百姓坚称,鲜卑人中也有好人。
这对刘正的思想形成了巨大的冲击。
鲜卑人时不时的闯入长城南面抢掠,怎么在百姓的心目中,居然可以理解鲜卑人的做法。
要知道中原的百姓,可是对鲜卑人深恶痛绝。
刘正也是受到了主流思想的影响,才决定彻底的解决草原问题。
如今听了边境百姓的一席话,才知道要解决鲜卑入侵的问题,不是简单的靠兴汉军的杀戳来完成的。
鲜卑人要的是一条活路。
刘正的思路终于打开了,中原世家一直认为,鲜卑人就是不通礼仪的蛮夷,没有资格传承圣人的教诲。
然而在刘正看来,愿意接受汉人文化的鲜卑人,可以考虑纳入兴汉国治下,成为普通百姓。
只不过战场之上的大略已经确立了,也没有必要立即改弦易辙。
安排好地方亭长和里长的战后重建工作以后,刘正回到了张北前线的白马军大营。
刘正问:“子龙,这场仗还要多久可以结束呀?”
赵云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纠结了好久才开口回答说:“王爷,在战阵之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谁也没有办法保证,在战场之上不会发生意外。
行百里者半九十。
越是到了最紧要的关头,越是不能掉以轻心。
这是决定命运的一场战斗,鲜卑人输不起,兴汉军照样输不起。
郭嘉说:“王爷,战场局势变幻莫测,还是不要加重前线将领的负担了。”
刘正听了郭嘉的话,才知道了原来关心则乱,胡乱开口会影响前线将领的决策。
这还真是祸从口出哪?
心血来潮般的关注,也有可能一句话破坏了大好的局势。
刘正说:“子龙不必介意,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仗该怎么打,我是不会干涉的。
这一点还请你们一定要记住。
兴汉军的任何决策,一定不能头脑发热。
我不了解情况,冒然插手只会坏事的。
……
张北长城隘口,高顺独自站在高大的城墙上,眺望远方。
副将高远走了过来,轻声的问:“将军,在看什么呢?”
高顺说:“高远,我已经嗅到了大战的味道。”
咱们兴汉军,这是要一劳永逸的解决草原问题呀?
高远想了一番,才开口问:“将军,王爷深谋远虑,更何况咱们已经准备了好几年。这有什么问题吗?”
高顺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并州铁骑自从纳入兴汉军的体系之后,在后勤保障方面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打起仗来也更加的勇悍了,只是陷阵营的老兄弟,都已经换了一个遍。
他们中的一些人,积功升了校尉,到兄弟部队做了基层军官。
还有一些人,倒在了与鲜卑人的战斗之中。
如今的陷阵营,斗志昂扬,更是继承了并州铁骑与生俱来的军魂。
并州铁骑存在的意义,就是要与抢掠百姓的鲜卑人血战到底。
正在这个时候,刺候小队的队长高靖策马赶到了城墙大,飞身下马,快步的跑到了高顺的身边。
报:
鲜卑铁骑阙机部,三万人马直奔张北隘口而来。
前锋距离隘口不足十里。
高顺说:“高远,传我命令!”
点燃狼烟,通知曹性将军,派兵接管张北隘口。
再派快马寻找张辽将军,做好大战的准备,王爷的口袋阵已经布置好了。
咱们这里就是袋口,不容有失。
高靖立即吹响集结号。
咱们陷阵营是进攻型兵种,从来都没有困守孤城的习惯。
一柱香的功夫,八百陷阵营集结完毕。
高远和高靖也归队了。
高顺抓起战刀,大喝一声:“开关门!”
张北隘口的南门缓缓的打开了,高远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陷阵营的将士没有说话,只是在不断的补充体力和水分。
每逢大战必静心,想要静心多喝水!
这是陷阵营临战的常规动作。
喝水的节奏,就是大军前进的节奏。
高顺打开水袋,轻轻的喝了一口。
宁县冰泉有点咸!
这是兴汉军战时配置的饮用水。
自从渤海盐场开辟出来之后,兴汉军就不缺盐了。
刘正一声令下,军工生产企业立马开动脑筋,这战时冰泉就成了大战的标准配置。
可不能小看这一袋加了盐的冰水,那可是关键时刻的救命良方。
陷阵营出城不到一里,就看见了鲜卑铁骑的主力。
阙机看着身边的葛乌菟,倒是一个机灵勇武的部落首领。
只不过是一个中等部落的首领而已,阙机倒也不太在乎。
阙机说:“葛乌菟,带上你的人,把对面那支不知死活的兴汉军给我碾碎了。”
葛乌菟拿着一根铁木棍,高喊一声:“儿郎们,跟我冲!”
三千鲜卑铁骑,跟在葛乌菟身后,冲向了陷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