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侯爷,夫人,拜见世子殿下,听闻侯府二少爷出府不知所踪,可需要言之帮忙一起寻找?”魏言之拱手行礼,举手投足间倒还算挺拔知礼。
岳琼摆手,“贤侄今日还需好好休憩,哪里需要你帮忙。”
魏言之叹了口气,“心神难安,休息不得,还不如帮府上做点什么。”
众人都知他的心病,燕迟便上前一步一把揽住其肩头,魏言之本就身形挺拔高大,可二人站一起他竟比燕迟要矮了半分,燕迟语声郎朗道,“魏兄节哀,若觉憋闷可去锦州城中走走,实在不成,侯府中有演武场,可去操练一番。”
魏言之在京中巡防营任职,也算武将,燕迟此言倒是十分合衬。
魏言之忙颔首,“是,言之在府中闲走时看到了演武场,也正有此想。”
岳琼叹了口气,“这两日府中事多,多有怠慢之处还请贤侄体谅,太长公主身体不佳,清儿又……等此事了了,让稼儿陪你散散心。”
魏言之当即摆手,“不不不,言之不过心结难解,是小事,侯爷不必管言之,言之只求小柔之死早点有个结果,如此言之也才对舅舅有个交代了。”
魏言之的到来让屋子里气氛更为沉重,岳琼正想再开解其两句,岳稼却一脸惊喜的跑了进来,“父亲母亲,知府大人来了,二弟随知府大人一起回来了!”
岳琼一愕,江氏也面露意外,二人相继而出,刚出门,便见影壁之后霍怀信带着两个府衙差役并着岳清大步而来。
“清儿——”一见岳清,江氏便忍不住一唤。
岳清一脸的哀莫大于心死,迎到了江氏身边来抿唇未语,江氏看看霍怀信又看看岳清,“清儿,你怎么和知府大人一起回来的?”
霍怀信矮胖的身子裹在一袭深色披风之下,一双小眼里面沁着几丝遗憾和同情,“夫人,二公子半个时辰前来衙门投案了!”
一听这话,江氏眼眶顿时一红,“清儿——”
岳清拉住江氏的手,又看向岳琼,“父亲,母亲,我想清楚了,人既是因我而死,那我便只能投案负责,我已在府衙中写好了证供。”
证供一写便是认了罪,便可定罪量刑了,岳琼虽一早便让岳清投案,可到了这会儿,他的面色也跟着一白,岳清若是被判了刑,即便不死,这辈子也算是毁了。
江氏已忍不住垂泪,霍怀信见此叹了一声,先是宋家小姐的案子,再是岳清打死了人,安阳侯府牵扯上两宗命案可谓是元气大伤,“侯爷,二公子已交代清楚了,证供也已画押,本是要即刻入狱的,不过在下想着太长公主和夫人必定还要和二公子好好说说话,所以打算为二公子宽限两日,待后日,再来带二公子走。”
江氏呜咽一声,岳琼也眼底一痛,因秦莞之言他们本还对此案心存疑虑,甚至觉的岳清或许是被冤枉,可怎么也没想到岳清竟然去投案了,连证供都已画押!
既是如此,案情已有定论,再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霍怀信唏嘘不已,岳清和岳稼不仅家世出众,二人更皆是年轻俊杰,往后极有可能都随了安阳侯的路子手握军权,本是大好前程,却因为一个匠工毁了。
霍怀信只觉可惜,正要安抚岳琼,冷不防的,人群最后忽然响起了一道清冷之声。
“敢问知府大人,死者死因尚未确定,又如何笃定就是二公子打死了人呢?”
霍怀信眉头一皱,往人群最后看去,这一看,却见侯府昏黄的次第灯火之下,一个气质高华形容貌美的小姑娘静静站着。
她清冽却锐利的目光看过来,直让霍怀信也心头一凛。
霍怀信眯眸,“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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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只要案情经过基本清楚,嫌犯画押认罪,这案子就算了解了,没有现代司法公检法系统的审理以及要求各种细节证据等等,所以在这里江氏和岳琼觉得岳清自己认了,那就是承认是他杀人了,只顾悲痛没有提重新验尸这事。
另外此案是对莞莞验尸的铺垫,毕竟她的身份也算贵女了,不可能随便就去验尸了,然后月底了,求一波五星评价票!记得一定要五星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