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当很配合,重新得到了黑山军的指挥权。
下密县城外,两千多黑山军围着六百多衣衫不整的杂装军,他们也是黑山军,不过全是孙轻的亲信。
王当利用他的权利把这帮人诱到了此地,人群中一位半敞着衣裳的黑脸大汉高声道:“渠帅这是何意?赚兄弟们来此所为何故?”
王当没有回话,而是看向身边之人。
解语碟歪歪斜斜站在一边,正用尖刀挑着指甲缝里留下的鹿肉残渣,嗖,一小粒肉屑被弹飞出去,随即他好似自言自语轻声道:“全部杀光。”
一场实力不对等的s展开,反抗者有之,跪地求饶者更甚,左右逃窜想活命者也不少。
憨货身影快速地穿梭于s场,他那宝蓝色衣衫早已被腥臭的鲜血浸透,手中一杆十斤铁枪就好像索命鬼一般,枪枪见血。
太史慈舍去长弓,手持三尺铁剑游走于人群之中,与他相对之人,只见一道寒芒闪过,世间再无他之踪影。
王当亦是毫不留手,黝黑铁棍一砸一个准,脑浆飞溅,拦腰砸断者数不胜数。
这是一场残酷的屠戮,这是一场毫无人性的,向全世界宣誓一般的虐杀。
六百多具尸体堆砌在下密城外,尸山旁边竖立着一块巨大石板,上面书写着他们在下密县犯下的一桩桩罪行。
楚瑜县,紧挨楚县尉府邸一座相当阔气的宅院,门前闲坐着两位门子,宅院里传出嬉笑打闹声。
后院堂屋,开脸婆悠闲的坐在一张凉席之上,她身前几个小孩正在摇头晃脑的背着那晦涩难懂的春秋。
凉席边一位姑娘端过一觥甜酒递到婆子身前,遂说道:“祖宗,您再吃一杯呗。”
婆子接过青铜觥笑骂道:“就你这机灵鬼知晓老身兴趣,比那几个没眼色只知胡吃海塞的家伙好太多。”
“嘻嘻,全凭祖宗关爱,不然笑儿哪能跟哥哥姐姐们比呀!”姑娘确实是位能奉承人的主。
开脸婆子现今的社会地位可不低,那是与天盲山九劫牵扯上关系的人物,谁还敢小瞧她一眼?
话说那楚县尉,也不是一样的要上前巴结奉承。
开脸婆子虽说乐于享受但她自己知晓职责所在,那就是把每一次九劫的故事传播的沸沸扬扬,还要倾尽全力施展她那天赋神通添油加醋
“祖宗,祖宗,又有人送来密函。”
蹭,婆子以她年纪极为不符的敏捷度从凉席上弹了起来,急声道:“赶快拿过来。”
接过密函,转身向内室走去,那是她打坐创作之专属空间。
“笑儿,祖宗又有的忙活了,这些天你可要伺候好祖宗呀。”帷幔里走出一位半老徐娘说话。
“娘亲放心,笑儿最是愿意与祖宗待在一起,祖宗说话好好笑哦。”笑儿捂嘴轻笑道。
“闭嘴,没规没矩,仔细你的皮子。”半老徐娘轻斥一句向外走去,留下笑儿独自在堂屋,可爱的笑儿对着她娘亲背影做一个鬼脸后开始收拾杯盘。
几天之后,市井又开始流传起了天盲山九劫的传说,曰:黑山军孙轻一部,残暴血洗下密城。
此天怒人怨之bn哪能逃得过天神法眼?
建安二年二月润,下密城上空洒落血红的雨水,这是老天在为冤死的人们哭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