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
陈锦绣勾了勾唇。
傅墨一看向虞清,眼底是寒意一片。
他看起来很生气,或许并不是气虞清,而是气自己,气自己居然有那么几个瞬间是动摇的。
他对不起小艺,更觉得自己是愚蠢的。
咬了咬牙,挤出冰冷的字眼来。
“虞清,你不配带它。”
她不配享受任何来自郁言深的好,她没资格。
一阵刺骨的寒风卷来,虞清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咳嗽了一声。脸色更加的苍白了,毫无血色的惨白。
直觉告诉她现在她的身体情况很不妙。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眼前却忽然有瞬间的模糊。
嗓子像是被捏住了一样,瞬间说不出来了。
慕辞想要上前来搀扶一下,却被陈锦绣拦住了。
“我们给虞小姐一个缓和的空间吧,她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就像安小姐一样,偶尔年轻气盛做错事,冷静下来,她会想明白的。”
慕辞皱眉,“她”
“你还把我当不当姐姐?”
慕辞没再开口。
虞清低着头,头发遮掩了她的神色,只能模糊的看到她苍白的脸颊。
在众人的视线下,她走到了树旁坐下。
事态进入凝固的肃穆。
最后以大家先走,让虞清在这里自己冷静一下做结尾。
虞清坐在树后,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瞬间,烫的她肌肤都生疼。
喉咙也疼的说不出话,像是忽然得了一场重病。
发烧了?
应该是。
她的视线有些模糊的恍惚,眼前是那小湖泊。
她伸手把那耳坠从湖里面拿了出来,也不知道坏了没有。
湖水是刺骨的寒。
她把耳坠放到了耳边,伸手捏着喉咙,挤出了几个字,“郁言深?”
耳坠那边没有回答。
虞清仰头看向头顶的树,黑压压的。
头晕目眩的感觉愈发的严重,斑驳间她看到一个男人就站在自己眼前。
她伸手,又变成了虚幻。
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一下子就生病了但其实也有迹可循。
找安茹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走不稳了。
只是现在进入了严重期而已。
她闭了闭眼,本就瘦弱纤细的身子骨蜷成了一团。
其实还是挺累的。
如果可以选择更轻松的人生,她一定不会选择这样的日子。
忐忑,步履维艰,随时堕入深渊。
虞清的手中摩挲着那耳坠。
恍然间,她听到里面传出来了一道声音。
“虞清,在原地别动,我去找你。”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