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你当你有皇位要继承。”张凯乐不想听他爹的龌龊剖白“到了首都你和妈妈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后面还不知道多艰难呢。”说来最占便宜的就是他爹了,屁股上的屎都不需要擦了。中心医院昨天晚上十点开始戒严,许进不许出。
“儿子,你可以要祝家丫头住我们家里,反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张大富决定表现一下。张凯乐不感兴趣的嗯一声,示意他快滚。
第二天早上祝福和外公锁了门出发回老家,当俩人千辛万苦到达客运站时,站里空空荡荡的,长途短途都取消了,只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雨水都遮盖不住。
“老人家,省内多处山体滑坡,高速公路全部关闭了,大部分国道省道也走不通,什么时候恢复不晓得,多关注新闻咯。”问询处的工作人员显然已经回复了千百遍,张嘴就来。
祝福和外公坐在候车大厅一筹莫展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有些疑惑的接起来,一个爽朗明快的声音招呼道:“祥林嫂吗?我是齐晓雪啊。”
齐晓雪,这么小清新小甜美的名字却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和张凯乐都是校足球队的,也是最好的朋友,所以嘴贱如出一辙。
一个多小时后来的是一辆金杯车,只见齐晓雪从附驾上跳下来,他和张凯乐一样高,但比他要壮,一身黑色运动服更显得虎虎生风。他两下跑进来,拎过祝福的行李箱,张凯乐叫他来接人的。
这车后面座位全拆了装货,唯一的附座让给祝外公,齐晓雪和司机师傅把后面成堆的货物整理下,挪出点空间来,他和祝福就坐在纸箱子上摇摇晃晃回去。祝福稍微看了一下心里惊叹,车厢里全部是药,并且都是市面奇缺的抗生素,自己就一屁股坐在一箱子阿莫西林上。可是她跟齐晓雪更不熟,也不好意思问这些药是谁的,能不能买一些。
进入市区却遭遇大堵车,一个小时后车子还纹丝不动,祝福把爷俩准备在路上的中餐拿出来四人分了,聊胜于无。司机打着伞下去看是什么情况,回来脸色很难看:“前面富丽花园起火了。”
其实不仅是起火,还有人跳楼,不止一个。看着五六号人啪啪啪下饺子一样往下掉,司机师傅的心脏经受了严重考验,他喃喃道:“这世道怎么了。”
到了望江公寓已经是下午两点,张凯乐和张大富都守在地下车库等着,等金杯车停稳张大富早已热情的把一条钻石芙蓉王和一卷钞票递到司机手里:“哥们辛苦了,累得你午饭都耽误了,一点小意思。”
司机转怨为喜,帮忙把后厢的货全部卸下了。而张凯乐却是抓住祝福的行李,他对祝外公说:“祝爷爷,你们先上去休息。”
祝福倒也不争执了,上午时张凯乐发了好几条微信给她,“祝福你先跟着齐晓雪回来,别这时候犟,出城的班车都取消了”“碧水街断水断电了,上午还倒了一棵树砸到胖嫂家,你先到我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