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我和你无冤仇,可以不取你性命!」彤雉开始感到不耐。
「大家伙等什么,一起上!」那蓟庆也不是什么好汉,见苗头不对,全不顾及脸面,吆喝众人围攻一个小女孩。
彤雉还未真正一次与这么多成年男人打过群架,她从腰带中摸出了几颗小石子,攥在手中捏得通红炽热,一把用力射出,如乱石打鸟,运气好的石子只是穿过手臂,肩窝,腰际。
几个倒霉的,耳朵,颈子被打穿,在地上乱滚乱叫。
前排人倒下一些,后面的人还是棍棒刀枪尽出,一路把彤雉给逼到后院。
这一路上的砍杀,赌庄桌椅尽毁,装饰的梁柱也崩了许多根。
被逼到后院的彤雉有了地方伸展,打起来比在厅里灵活些,但是以少敌多毕竟占不了上风,不久也略显疲态。
「小骆,你别管我,快去帮她。」张叔催促着小骆。
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小骆有些慌张,但不迟疑的她拾起了地上的一把钢刀,冲出了大厅,从后面砍倒了几个人。
彤雉正打得难分难解,忽然见到小骆相帮,心中大惊!「你来了谁照看张叔!」
「张叔让我来帮你!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杀吧!」这些年拔高又因为练拳变得壮硕的小骆,拔刀应战有几分男子气概,彤雉才忽然惊觉眼前这个男孩已经是个大人了。
「我不用你帮!」
彤雉觉得照这样围攻打法,小骆跟自己很快就会被擒,自己用弯刀的近身攻击更是吃力!
泉馥只记得这女孩是夫人的远房亲戚,偶尔见她在赌庄走动,也是个秀色可餐的妙龄少女,但夫人不准任何人接近她,对她并不熟悉,今日一见,竟不知她出手可以如此狠辣。
再这样打下去,赌庄不就尽数给毁了!他看着掀翻的桌椅,满地的骰子,杯盘狼藉!这下他得多做多少生意才能弥补这些个破坏?
「都是你害的!当初就不该收留你跟你儿子!」泉馥气得就地捡了一条挂灯笼的绳子,想把张叔给勒死。
一个泉芳的手下看到了,干脆一刀捅进在张叔的右胸。
张叔口吐鲜血,倒卧在地。
正跟众人斗得你死我活的彤雉,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血味蔓延开来。
「张叔!」
彤雉尖叫了一声,忽然四肢百骸热得不自已,胸口一股气胀得发疼,再不把这能量发出去,她的身体已经无法乘载,只听见一对弯刀落地,彤雉双掌往外送出,能量如溃提的洪水,无法控制朝四面奔流!凡隔在张叔与彤雉间的所有人,都被震飞,小骆也不例外。
彤雉觉得头昏脑胀,眼前发黑,可什么也阻挡不了她半爬半摔的来到张叔跟前。她握住了张叔的手,鲜血的气味扑鼻。
「张叔,对不起,没能护住你!」彤雉苦笑。
「是我沉不住气谢谢你,谢谢你和小骆,让我多活了这些年,你们和小丰,都是我的孩子我心愿已了,大仇得报」
张叔一口气上不来,就去了。
「我会把你跟小丰葬在一起」说完彤雉自己也坐倒在地上,因为脱力喘着气。
「愚货!」雪朵不知道何时进来的,伸手两记热辣的耳光打得彤雉嘴角淌血,脸肿了半边。
「让你多管闲事!」雪朵眼睛瞪圆,怒斥脚下这个气力耗尽的女孩。
「我为张叔报仇,不是闲事」彤雉气喘吁吁的说出了这句话。
「根本就是你害死了张叔!」
「你胡说!」彤雉虚弱的回嘴。
「要不是你逞强,自不量力,张叔会被杀吗?」
这句话如利刃一般刺进了彤雉的心脏,她无法反击,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夫人!你这远房亲戚把我可给害惨了!你看看这赌庄都快被夷为平地!」泉馥哀哀求告,想让雪朵杀了这孩子。不过泉馥说完这话也晕了过去,身后立了一个大黑影,也似巴桑一般斗篷遮盖着。
雪朵转身对那个黑影做了个揖,「长老,你看到了!这孩子心性还是有弱点,枉费了我数年的光阴,想弄得她全然冷心冷血,看来是办不到。」
「瑕不掩瑜,你见到她方才瞬间发出的能量,虽然无法控制,却是雷霆万钧!」斗篷下的黑影是慕达比,是个和巴桑一样的长老灵。
赌庄回复了原本的熙来攘往的热闹,泉馥被慕达比植入了光珠,忘了方才发生的事,镖局残存的活口也都被雪朵杀得半个不剩。
隔天,彤雉和小骆拿着圆锹,在小丰的坟旁把张叔埋了,撒上最后一捧黄土。
「我害了张叔,如果我不那么冲动,不自量力,也许张叔现在还活着,就连你都被我误伤。」
「你以为张叔真的还想活?他若非为了报仇,早下去陪小丰了,张叔的心早死了。」小骆揩了揩头上的汗。
「如果我更强些,可恶!到底那个松赤学的是什么?」彤雉生气的把圆锹用力插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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