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门府邸若大的庭院中,火把高竖,四面座位上坐满了各帮派的首领,身后均有一派弟子。
“什么时候发现的,有没有看到是什么人!”
“回宗主,并未发现其人!”
主座前,一位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手里握着一张血帛,青面冷眉,正有些微微发抖的盘问手下之人,想来,那应当就是飞刀门的宗主,谢崖。
薛子初随众人进了门,看他第一眼便觉他有些面熟,可这个名字却很陌生,且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何处见过这个人。
即将被灭门的恐惧下,谢崖看见江清走进来,立即眉头一展,迎上前,抱手行礼:
“江宗主!”
“江宗主!”
其他各门各派的人见了江清也立即纷纷起身打招呼。
自从当年亲手斩杀了魔头江琊,江清的名字便响彻了整个中原武林。
后来他做了江左盟的宗主,治理的江左盟有条不紊,势力不断扩大,声望更是日益见长。
而凌绝顶一战,众门派中上一代人死的死,伤的伤,如今在场的,大多是后起门派,都对其畏惧,也是无可厚非。
不过,发现似乎没有剑顶阁和青云派的人,薛子初倒是有些诧异。
可知当年截杀江琊,这两门派可是积极的紧。
客套着回礼之后,江清便直接走过去接过了谢崖手中的血帛,定睛一看,顿时拧起了眉心。
像是等不急他的主动回应,谢崖急切的发问:
“江宗主,那可是江琊的笔迹?”
那张血帛上还泛着新鲜的血腥味,江清盯着那字迹,躇眉看了许久。
许久后,他深叹了一口气,道:
“极像!”
“啊?”
闻言,那谢崖顿时一颤,差点瘫坐了下去。
众人登时你一言我一语议论了起来:
“极像?连江宗主都这么说,难道那魔头真的没死?”
“怎么可能!当年我可是亲眼目睹江宗主一剑刺穿了那贼子的胸膛,况且那日埋葬那日魔头时,许多人也是都在场的!”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那魔头真如传闻中所说,有邪魔之力,再生之能,带着血鸢剑复活回来报复了?”
“可是谢宗主,你飞刀门建立不久,应当没有同那魔头结怨啊。”
闻言,谢崖怔了怔,片刻后,目光一惊,他什么都没说,但眼中,明显升起了一股绝望。
见江清紧握着那张血帛,脸色铁青,阴沉,若有所思,又听他口中那个“极像”,薛子初默默的挤上前去,侧目一看,当即也是心头一诧。
那字迹,笔锋走势,竟然确实极像!
是谁,为何要冒充一个死了八年的人下这杀令?
诧异与不解之际,她不自觉转头看了一眼江清,却意外的发现,江清也正好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