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康帝本来就因为云钦敬之事厌恶云家所作所为,她又在这里乱搬弄是非,心中厌恶更深。听到木棍重重打在厢易沉身上,而厢易沉硬是一身不坑他是又愧疚,又心疼。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无知妇人,你知道什么。”
皇叔这是在他厢宁婴扫除障碍呢。大安铁律,身负重罪者不可担任皇帝。如今厢易沉担了这个重罪,几乎都要被逐出皇族了,就算以后有人硬要黄袍加身逼他造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其余皇嗣,也只剩一些远亲了,无权无势,威胁不到宣康帝的位子。而且这一次,他用尽了征战留下的美名,功过相抵,很快大家就会忘了还有一位军功卓著的摄政王,只记得眼前龙坐上这位少年天子了。
他的皇叔,是靠着自毁来成全他厢宁婴的威名。
皇叔啊皇叔,不撑起一片史无前例的盛世天下,我又如何对的起你。宣康帝暗暗起誓。
“陛下,已经打完了,您看……”小引子提醒。这一百军棍打了一个半时辰,陛下就这么顶着烈日等了一个半时辰。谁说皇家无情,这叔侄俩,分明就感情深的很啊。
“打完了还愣着做什么,宣御医啊,这点事还用朕嘱咐?”宣康帝像给他一脚。
看着血肉模糊的厢易沉,宣康帝不知该说什么好:“皇叔……”
“陛下,我没事,我命硬得很,阎王殿不敢收的。”厢易沉苍白的脸上扬起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在有外人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叫宣康帝“阿婴”,他要让所有人都记住,宣康帝是万民臣服,高高在上的王,唯一的王。
“您就是嘴硬。”宣康帝四肢冰凉,握住何穗歆的手以求支撑“你不同我商量就这么做,我若是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呢?”
“这就是两全其美的法子。”厢易沉毫不在乎的笑了笑,就像那伤长在别人身上一样。“对了,陛下。禁足,禁在三雅居吧。”
“皇叔,你是不是疯了,摄政王府礼何府多近,你就不想离你心爱的姑娘近一些?”他当年为了离何穗歆近一些,专门在何府院墙外搭了一顶帐篷住呢。宣康帝觉得自己皇叔在这一方面着实有些不成器。
“近了又如何?我又不能出,她又不能进的。”女儿的名节重要,无名无分,她确实不宜来探望。如今他刚被重罚,自然不能贸然赐婚,不然人家会以为何尚书如何得罪了陛下,陛下伺机报复呢。
“毕竟近一些啊……”
“咳咳”何穗歆凑到宣康帝耳边:“陛下,阿晚在十里山有一座房子,与三雅居隔水相望。阿晚时不时会去小住,人迹罕至,不会有人蜚短流长。阿晚……可以常去照顾一二。”
宣康帝恍然大悟:“皇叔果然高明啊。”
“对了,让竹垣和阮琅跟我去吧。”厢易沉良心发现,顺手捞了正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两位公子一把。
“您去和皇婶幽会,带他们两个人干什么。”宣康帝又觉得皇叔简直不可理喻。
“陛下,阿晚向来是个怂的,如果跟前没有人,她或许还不敢去了呢。还是周边有人好一些”何穗歆又说。
“不错”厢易沉赞同。
“还有……”何穗歆犹豫了一下:“殿下毕竟没有怎么接触过女孩子,怕是也不会与女孩子相处。两位公子机灵些,也可以帮殿下出出主意……”
厢易沉“.…..”这么丢脸的事就不要说的这么直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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