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纥列图道。
“何小姐果真是伶牙俐齿,巾帼不让须眉。只是何姑娘居然对这等往事都一清二楚,可见是有神通的。”
何向晚只当听不出他的挑衅,只是说了一句:“哪里有什么神通,不过是我与晨曦郡主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她了解我就像我了解她,我若连此事都不知,岂不枉做她的姐妹?”
整个宴会上的人都对何向晚刮目相看。阮大人直接赞叹:“何大人,你可是教了一个好女儿啊!守得住底,又豁的出去,滴水不漏却义薄云天。若不是我家那小子太不成器,我就要豁出这张老脸同摄政王争上一争。”
总之,该出的幺蛾子都出了,该斗的法也斗了,宴会就变得索然无味。大家兴致缺缺地看了几个歌舞,又互相说了些恭维的话,终于托到过了子时,就忙不迭散了。
“郡主——,郡主——”竹垣急急忙忙去追大步离开的晨曦郡主。
晨曦郡主挥开他的手:“你别过来,说的比唱的好听,说什么不负卿卿,都是骗人的鬼话。在大殿上连一句话都不肯说!”
晨曦郡主的手打倒了竹垣的手心,他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女孩子的心终归是细的,晨曦郡主立马发现了不对劲,拽过竹垣的手:“给我看看!”
竹垣连忙往回抽:“没什么的......”
“拿过来!”晨曦郡主强行拽过他的双手,这么一看,愣住了:竹垣的手心,因为攥拳攥的太紧,已经被指甲扎得血肉模糊,虎口也因为用力过大裂开了,还有血珠渗出来。
“你......”晨曦郡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阿晚还和我说皇叔傻,要我说,你也精明不到哪里去。奈何不了纥列图,就这么对你自己?”
竹垣想到纥列图,有些气愤:“我当时真的想要直接打他一顿,打个半死警告他不要打你的主意,可是我不能。若是让他知道我如此在乎你,你就危险了。”
晨曦郡主绷不住笑了,踮起脚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这里面装的怕不真的都是浆糊吧?!”
“孽障,你还不回去?还想躲去哪里?”远远的,阮丞相的声音传过来。
竹垣一听,拉着晨曦郡主躲到灌木丛里。
阮琅走到他们这个位置,停下脚步:“我为什么要回去,您那么多儿子,拿一个都比我顺眼,我怎么敢回去碍您的眼?要我说,父亲,干脆咱们就当那一次是假戏真做,您将我逐出家门吧!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来爱您的眼。”
“你......”阮丞相被他气得喘气都有些粗了。
阮琅却没有回头,直直往前走,直到到了暗处,才状似不经意地擦去眼角那滴将要落下的泪。
竹垣看着二人走远,叹了一口气:“他们父子两个,谁都不会心平气和的说话。明明,阮大人在我爹跟前都要把阮琅夸成花了。”
“你为什么不出去调解一下,阮琅和你是好兄弟,你的话他总肯听一些吧?”晨曦郡主问。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说了他也未必信。况且......”
“什么?”
“我脚麻了,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