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除了和纥列图打的那一次,正事上他还真的没有再拔过见止。总是一副拽得鼻孔朝天的模样说一句:“你还不配!”让人觉得能死在他的见止手里是一见多么伟大而又神圣的事情一样。
事实上呢,见止的作用就是借给何向晚舞舞剑,还是毫无杀伤力的那种花拳绣腿。再有就是给媳妇挡挡刀,清几个连不识货的小喽啰。再不然,就是等他俩坠崖的时候当个缓冲地棍子,等到最后上面蒙了一层岩石碎屑也懒得擦一擦。如今跟着媳妇去闯荡江湖,发现还是用扇子更加特立独行更拉风一点,见止干脆就被彻底打入冷宫了。长长是随手一丢,八百年都想不起来究竟放在了哪里。
何向晚常说:“你这要是让那些以死在见止下为毕生追求的人知道了,还不得哭个肝肠寸断!”
厢易沉道:“样子这般平平无奇,动起手来一点都不风雅,要不是看着它跟甘棠好歹是一对儿,我早就给它丢库房里了,也不用每次出去都背着这么不风雅的剑!”
“......你这么嫌弃它皇兄知道么?”
“皇兄一向审美差,这也怪不得他!”厢易沉到。
这是重点吗!何向晚每每心里咆哮,算了,长得好看的人说的算。
琐事回忆起来总是别样的幸福,何向晚看着厢易沉老僧入定般地坐了半天,嘴角时不时会露出诡异的傻笑。心道莫不是因为她晚上睡觉不老实给了他一拳把他打傻了?
“醒醒,想什么呢!”何向晚推推他。
“一些琐事!”厢易沉回过神来。“对了晚晚,听说太爷爷已经在普光寺成为得道高僧了。不如等咱们家丫头或者儿子生下来去求太爷爷给赐个名?”
“可不是要成得道高僧了,大伯和爹爹快把整个何府的家当捐过去做香火钱了。太爷爷再不得道,咱们全家都要去喝西北风了!”何向晚道。
引得厢易沉快都笑出泪来:“干脆咱们捐钱建一座寺庙请太爷爷做住持好了!”
何向晚究他耳朵:“你钱多是吧!当初说好了罚俸三年,如今还没有到期呢!你说说你,我刚嫁过来就让我喝西北风,你还捐寺庙!”
厢易沉讨扰:“就算是西北风,那也是镶了金的西北风,娘子,饶了我吧!”
“好厚的脸皮!”何向晚笑着松开他:“说真的,住持还要干活操心,太爷爷年纪大了,还是别让他费这份心。像这样有排面又不用干活的高僧还是挺好的。”
“晚晚说的是!”厢易沉点头:“所以还去不去求赐名了。”
“当然要去!忘了当初太爷爷没能给小太子取名失望成什么样子了!”何向晚笑道。其实太爷爷所谓的出家不过是懒得打理头发,干脆剃了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罢了。前几日照料他起居的小沙弥还说太爷爷因为馋的不行,偷偷躲起来吃烧鸡呢。万千世界即是红尘,再躲,不还是在红尘知中吗。既然随心随性,也无需计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