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没想过要杀人,可她忍不住好奇心。
这也是知己知己百战不殆,要是遇到了魏国公的杀手,甚至是天胜境的包围,她绝不会坐以待毙,活命要紧哪里还能理会日后的心魔?
安馨换过春水剑再试,春水剑没有二舅舅给她的灵剑轻盈,更加厚重质朴,对傀儡武士的压制好似略微强上一丝半分。
安馨没有着急,本命剑非同小可,她对天胜境对秋家不放心,就算心意相通的感觉更为清晰,她也不敢轻易做出选择。
一个时辰过后,她收起两只灵剑和傀儡武士,坐回书桌前给南宫翎写回信。
她没有跟南宫翎提起修炼乾坤诀的事情,两年半的时日过去了,最开始她没说,越到后头越是不好开口。
也不是她非要隐瞒,他们到底是分属两个门派,她有炼神诀和秋家的麻烦在,他有天行峰的威胁在,理当留下些底牌在手上。
况且,她也害怕南宫翎头脑一热,直接来飞云门绑人,不管不顾要跟她一起避开众人去修炼。南宫翎练气入体比她早,又晋升了先天,仙法使将出来,只怕没人能抵挡。
她还有师父要顾着,还有家仇要报,还有安家人要顾着。对了,她运用武功之时,隔靴搔痒的感觉还没有彻底消散,她还要留下了继续治病。
每一次安馨给南宫翎回信的时候,难免会想起这些,有了这些理由在,她没有完全坦诚,实在是情有可原。
她向来讲究一诺千金,她跟南宫翎是盟友,她没有及时告诉他练气入体成功,总是对他心有歉疚。
安馨写完密信,刷了一只驯鹰出来,插入它爪子上的小竹筒中,刚打开山洞大门,眼前一花,罗润清正好落在她的面前。
这么巧?按照时日,大师伯不是该明日才来吗?
安馨把驯鹰收回驯兽袋,罗润清笑了,“不送信了?”
“不送了。”安馨规矩地答应道:“没有什么大事。”
她侧身让开通道,客气地让罗润清进洞,“大师伯请进,今日提前下来,这是有事?”
罗润清举步向前,“有喜事。”
安馨咧开嘴笑了,有喜事就好。
她没有急着问详情,她把罗润清让到了山洞右侧的茶座旁,先给罗润清沏好茶,奉在他身旁的茶几上,自己也隔着茶几坐了下来,转头沉静地看向罗润清。
罗润清舒坦地喝过了茶水,轻声笑道:“你这性子是越来越沉稳了,难怪能在这里闭关这么久。”
咦?她不开口询问,大师伯是不打算给她说喜事了?
安馨干脆地问道:“大师伯,有何喜事啊?”
“有两件喜事?”
“哪两件?”
“高妙仪定亲了?”
“”
这消息来得猝不及防,她怎么没有听说过?
拜她强悍的神识所赐,她在这飞霞洞中,照样能够察觉飞寰殿和清风居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