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巧巧难看地跛着左腿,拖着肥硕的身体,还在对着宋慧振振有词:
“我说错了话还不行吗?言多必失听过没有?我也是替福王妃抱不平,才脱口而出一句错话。你要是不忿,你去把公主叫出来,我给公主道歉!”
“我正好顺便问问公主,盛京城中有没有门庆贺把人拒之门外的先例?我乔巧巧瘸腿了怎么了?我成了残废了就不能出门了,就不能门来给公主庆贺了?”
“我们好心好意,千辛万苦地来了,让我们吃闭门羹是何道理?有这么欺负人的吗?公主欺负我还行,欺负我家夫君不行!”
“我夫君胆小,一直担心当初冒犯公主,他成了残废公主也不放过他,非要舔着脸来给公主道贺。你们来一趟,顶多花费一个半时辰,我们可是花了三个时辰才到这里,如此诚心心天地可鉴!”
“不让我们进门,就是睚眦必报灭绝人性!不让福王妃进,更是见死不救,杀人灭口!”
看乔巧巧理直气壮的架势,真是他们夫妻成了残废了,倒要理直气壮地骑到大家的头,是个人就要让着他们俩了。
宋慧转身便走。
她边走边招呼福王,“表哥,走了。”
“福王妃既然甘愿被人怂恿,想必也是明白其中的风险,若是王妃一尸两命,表哥活该没有嫡子,那也是她命中注定的事情。”
“到时候,该杀的杀,该罚的罚,何必再跟他们多费口舌。”宋慧根本没搭理乔巧巧,她来是为了福王妃,乔巧巧跟她说得着话吗?
福王也伸手甩开福王妃的拉扯,站直身体整了整衣袖,脸色难看地垂眼看向曾文雅,轻蔑地冷嘲热讽道:“没想到你是个主意大的,倒跟大家都看眼的外人投契的很!”
“不既听我的规劝回府,一会儿,我就让人把和离书送出来,你肚里的孩子我不要了!”
“我福王是什么人?今日会被你用一个未出世孩子拿捏住?礼部尚书府教导出你这样的女子,简直匪夷所思!等父皇母后知晓了”
“王爷!”曾文雅高声哭喊道:“妾身愿意听王爷的话回府去!妾身只求王爷先救妾身和肚里的孩儿一命,恳请南宫神仙出手救我母子一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福王闻言定睛看向狼狈不堪的曾文雅。
曾文雅花容失色,钗环凌乱地坐在地的锦垫,碧蓝色的撒花裙,有一团巴掌大小的血污,就在最显眼的位置。
寻常女子不是恨不得把血污遮掩起来吗?他的王妃怎么反其道而行之?福王的眼光跟曾文雅的眼光在空中相遇,曾文雅的眼帘迅速地往下垂了垂,福王转瞬间恍然,曾文雅的来意果真不简单。
曾文雅见福王收到了她的暗示,愈发哀婉地哀求道:“是妾身错了,妾身不该不顾腹中的孩儿奔波一趟。”
“可是妾身没想要殃及我们的孩儿,让他无辜丧命啊!王爷,妾身宁死也要保住我们的孩儿。求你了,求你恳请公主,恳请南宫神仙救我们母子,救我们母子啊!”
曾文雅俯身在地,对着福王磕头,她身旁的侍女也跟着跪倒在地,连声请求道:“王爷,王妃知错了,恳请王爷救命啊!”
女子的哭声一片,活生生要把公主府的喜事,哭成了丧事一般。
曾文雅也是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