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经年,杳无音信。突然听到师父的消息,我不禁抬头愣神,全神贯注地瞧着他。
极苦的汁液,突然如潮水般涌入口腔,我猛然回神,灌注全身力气,一掌将药碗打翻在地,手脚并用地推开他,盘腿而坐,双手叠加运气,想将药汁逼出来。
“你竟会修炼术法?”他被我推翻在地,极为震惊地看我调息运功,“你竟愿意修炼术法?!”
我吐出一口黑水,喘着粗气逼视他,比划着:你给我喝的什么?
他视若无睹,喃喃道:“师父和我曾多次劝你修炼,你毫无兴趣。如今竟有小成?”
见他答非所问,我索性不理他,重新盘腿逼药。
“是不是因为他?”他恼羞成怒,突然站起来,双手捏住我的手,恶狠狠道:“你!我不会让你留下这个孽种!”
我震惊地看向他。他说“孽种”?
心头一阵抽搐,悲愤之下连连比划:你是孩儿生父,怎能弑亲屠子?!
他不为所动,杀意渐起。
手势急速近乎紊乱,我不断让步:不要!不要!你不愿意做驸马,那就做你的乐国公,或者将军,你就当从来没见过我,别伤害孩子,我们留在青要,不会碍着你!
“你们?是你和那个奸夫么?留在青要?让你们一家三口享受天伦之乐?”周围寒气逼人,他神情冷冽,杀意肆虐:“我早已满手血腥,不差这一个!”
我难以置信地缓缓摇头,怒目而视:他怎能如此残暴?他为什么要回来?!在京城当大官,做驸马,整日耀武扬威,成天花街柳巷,都可以。只要不回来,怎样都可以!可他为什么回来?!
“你在恨我?”他俯下身,面色平静,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例行公事般审问:“他在何处?”
我冷哼一声,讥诮地看着他。
六年前的人,我如何知道?莫须有的事,我怎会答?
“虽然,我探测不出他的所在。”他二指合并在我身上几处一点,我浑身力气顿时全被抽走,似是断了线的纸鸢一般。
伸臂接住我,将我轻轻放倒,他邪魅一笑:“但我有办法逼他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