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眉想了想,当初与洛齐毁亲,宿醉化形为虫,躲在花圃中,偷听此事,见大椿爷爷神情不似作伪。
天庭没有收到消息,莫非是冥哥哥有意封锁?那到底是何事,至于让他警戒至此?
念及此,我心中忧虑更重。
“练儿莫慌。”父君拍拍我的手,安慰道:“冥灵对你和阿丘有恩,若他有难,昆仑宫绝不会坐视不理。”
“父君,如今我补窍成功,可否容我下界探望。若冥哥哥安然无恙,我会速回天界的。”我焦急地看向他。
他拿起微凉的茶啜了一口,眉间有难色,半晌才开口道:“练儿,父君只盼你日日开怀,无忧无虑。你前阵子着急为洛齐公子采药,如今又为冥灵山主之事上心,委实太过辛苦。”
“练儿明白父君之心,亦知众位爹娘的苦心不易。爹爹娘亲望我活得开心,可我如今若只顾自己苟且偷生,有恩不报,又怎会开心?”
“你这性子,真真像极了阿丘。”父君似忆起了甚么,微蹙着眉,眼中却一片悲苦。
“父君?”
“罢了。”他摆摆手:“你好生修炼,哪日能将我打败,哪日便出宫下界。”
我一惊:“父君!”
将他打败,这无疑天方夜谭。他可是战无不胜的上古神灵开明兽啊!
“此事既定,不容再议。”他敛去了所有神情,不再慈爱,不再忧虑,也无悲苦,只面无表情地发话道:“若你私自下界,归兮殿所有仙婢,一律诛杀!”
“父君!”我大骇:“此事与她人无关!”
“如何无关?”他威严地看向我:“看管不力,便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