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磁性的嗓音,在寂静的夜空飘散,恍恍惚惚,断断续续,似极轻,又似极重。
“你口口声声说欢喜我,却与青冥藕断丝连,与他一道时,你的眼中就再也瞧不见旁人,这就是你的欢喜?”
我一愣,未想平日温和的他,此时竟如此巧舌善辩。
“你究竟何人?”我一转念,想到某种可能:“为何如此仇视冥哥哥?”
“你素来巧辩多智,如今又顾左右而言他。”他自嘲一笑,反问道:“你说,在你心中,我究竟是何人?”
先前从未见他如此咄咄逼人,我冷笑道:“洛齐公子为白练采集神草,对我有再造之恩,自然是昆仑宫贵客。”
“呵,如此便好。”他嘲笑着点点头:“既是恩人,如今我病重,你不出宫便罢,出宫请第一时间为我寻药,我会一路跟随,你若先去找冥灵,我必扰得姑逢山鸡犬不宁!”
“你!”我勃然大怒。
他竟挟恩求报?提出如此霸道无赖于情不容于理不合的要求?
“你我相识良久,你自己掂量掂量,看我可否做得出那般丑事。”他也冷冷道,全然不似平日的温和。
我自是知他做得出。渡水镇那段日子,别瞧他平日斯文儒雅,一撒起泼来,再无人比得过他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