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教唆别人来引诱他么?也让她尝尝他的厉害。
“为甚么?”她喃喃问道。
到底她做错了甚么,为何要受这般对待?
“你是侍寝婢女,自然该做这些。”岳天钻进被窝,转过身去,硬着心肠,不再看她。
身后半晌没有动静。
他实在忍不住,偷偷地躲在被子里,透过缝隙瞧她。
念念似乎元神出窍般,低头看着那团早已熄灭的炭火,眼神哀伤,嘴角却微微上扬,似喜似悲,似哭似笑。
魔怔了?
岳天刚想开口唤她,却见她似乎从梦靥中清醒一般,神情渐渐凝重,最后竟有下了大决定一般的果决。
他有一瞬间的迷惑,不知方才所见,是否是自己错觉。
正待问个清楚,却见念念抱着茶壶,小碎步地朝床榻跑来,一把掀开锦衾,麻利地钻了进去。
岳天又弹了起来。
“你,你干嘛?!”他站在床上,手指着那个抱着被子和茶壶,打着哆嗦的女子,又指指地面,语无伦次:“为何,为何?”
“按公子所求,为公子暖床。”念念好不容易止了抖,不卑不亢地答道。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岳天恨恨地点点头,只得无奈地重新躺下。
那块方才已经睡暖的地方,已经被她不由分说地占领了。他不忍心将她拽起来,只得重新往里滚了一遭,有口难言:到底是谁在给谁暖床啊!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