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中自然不比书房,也没放什么军政要务,这里唯一值得容惜小姐挂念的自然不可能是我。”傅岑说到这里时,微顿了顿,不知为何,容惜却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落寞。
“不是我…便是只有那枚玉佩,所以容惜小姐这般迫不及待的夜闯傅府打着拿回皇上赏赐的旗号不过是想拿回那枚玉佩罢了,不过是想极力与我撇清关系罢了!”傅岑自嘲一笑,清亮的眼眸渐渐被一层薄雾所笼罩。
容惜动了动唇,看着男子几经变化的神色,将到嘴的话堪堪收住,但见他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咬了咬唇,试探性的问道:“傅岑,以前我们什么关系?”
这话一出口,果然傅岑的身体僵了僵,脚步也顿住了,眸中的浓雾渐渐把往日清亮的眼眸浸染。傅岑略带嘲讽看着她:“像我这样的人自然是不值得容惜小姐记住。”
似曾相识的话也曾从苏锦嘴中说出过,容惜心中颇有些无奈,也知道眼前这人是原主的旧相识,心中微微一凛,把原来的话又说一遍:“我失忆了,满城都知道,以傅督主权势,如何会不知晓?”
“这就是你可以把一切弃之如履的理由?”傅岑眸光愈发黯淡,似是一点都不认同她失忆的理由。
容惜:“……”她也是不想的,可她能怎么办,难道她还得告诉他,她不是容惜。若是如此,恐怕人家只会当她作妖。
容惜看着距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的男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此时男子早已不复往日在她面前的温和气质,清冷,一张美得妖治的脸,黑眸幽暗而深邃,宛若黑夜的鹰,十分凌厉。
“我病了……我…中了蛊毒,所以失忆了。”随着傅岑的渐渐靠近,容惜只觉得强大的气压压得她似乎喘不过气来,遂咬了咬牙,大声说道。
傅岑不禁怔了怔,如玉的手指轻轻从容惜肩上拂过,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容惜心里不禁突了突。
傅岑并未理会她,而是闭上眼细细的给她把脉,容惜倒是不怕他查证,毕竟苏锦先把过的,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还有他面色的渐渐凝重,容惜不免又紧张了起来。
傅岑微微睁开眼,眸中的冷意渐渐消退,又问道:“以前的事你当真都不记得了吗?”
容惜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
“我的蛊毒能解吗?”容惜小心翼翼的问道。
傅岑看着女子晶亮的眼眸中隐隐闪烁的小心翼翼,不由的觉得好笑,怒意也渐渐消散。但见她这般,还是正色道:“这蛊毒对你的身体造不成伤害,不用强行去解。”
这话苏锦也说过,容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着眼前的男子如玉的容颜,似是又恢复了平日的无害,心神不由的一荡,晕乎乎的问道:“傅岑,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还有我们的关系……”
傅岑闻言,眸色一凝,眼眸中划过一抹伤色,似笑非笑的道:“什么时候认识又有什么关系,至于…我们的关系,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不是吗?”
容惜长呼了一口气,问道:“那你知道我是怎么中蛊毒的吗?”
傅岑面色一僵,眸子冷了冷,说道:“我会去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