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为什么?”
宇文拓并未进慕容皇后的寝殿,在寝殿门口站住,并转身看向慕容皇后的脸,去盯着她的眼睛看,自从他登上皇位后,很少有人可以在自己眼神的攻势下能撒谎的。
“不为什么,我是皇后,有公主出嫁,尽一些自己的责任罢了,皇上莫不是这些,臣妾都不能做了?”
公主出嫁,皇后赏一些东西这是正常的,可不正常的是慕容皇后未免太大方了些,是亲生的公主也就算了,偏偏不是,还是死敌的关系,还整了一百零八箱的嫁妆,放谁面前都会有疑虑吧。
“皇后。”宇文拓的声调都拔高了,他只要听实话,什么阿谀奉承他听多了,只要一句实实在在的话,为什么?为什么!
“皇上,那些嫁妆我是真心诚意为公主准备的,她嫁的并非一般人,可是东墨的君王爷,君王爷是什么身份,在东墨是什么地位,想必皇上比我这个妇人知道的多。平心而论,皇上觉得公主是门当户对?还是高攀了?我知道君王爷疼惜公主,也知道君王爷娶公主自然是不会亏待她的,但是东墨皇室哪里,我们西墨该重视的还是得重视起来,为了公主在东墨皇室稳稳的站住脚跟。我知道秦皇妃定会给公主最好的,可我是皇后,且,我膝下无儿无女,不给这些个公主又给谁?”
换成之前的慕容皇后,就是扔了这些宝贝也一定不会便宜了秦沫儿的女儿,现在却是真心诚意的给顾念念准备,不带一丝回报的付出。
慕容皇后眼里真心的神采是宇文拓没有见过的美丽,若是她一直能够如此,宇文拓也不介意她是慕容家的女儿,把她留在后宫,保护她一生无忧,平安富贵。
“陛下,怎么了?我的话你还是无法相信吗?我真的没有阴谋要针对公主,你要怎样才会相信我,若是我真的对公主有祸害之心,就罚我不得好死,好不好?”
“胡说什么?你可是皇后,皇后的礼仪怎么都抛在脑后了?你这样怎么当一个一国之母?休得胡闹。”
慕容皇后一激动,什么话都说出口,大病初愈后,慕容皇后的性情有了些大的偏差,不止知情发现了,就是她也察觉了,在和另外一个公主见过之前,其实她就变了,像是一个漫无目的的人一样,因为公主的出现,她的一席话才点醒了在浮萍中的自己。
宇文拓也不知道怎么的,慕容皇后的那句句急着给自己的辩白,特别是那一句“不得好死”,让他听了很不舒服。他不是刽子手,不需要谁不得好死,只要大家相安无事的就好。
宇文拓真的变了,真的变了,慕容皇后虽然不敢相信,可是内心深处却渴望着相信,她没有白爱这个男人,她没有白等十几载,她可以不要宇文拓的爱,可只要是一点点的在乎,那也够了,真的够了。
宇文拓今儿的一再失态,让他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看来他需要跟沫儿谈谈了,可又怕沫儿胡思乱想。
宇文拓走之前,想着有几句话要嘱咐迷途知返的皇后,控制住自己想要往外走的心。
“皇后,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的位置,我不希望你和慕容家太过于亲密,你是我的皇后,应该以西墨为主,以宇文家为荣,而非一心一意的为了慕容家铺路搭桥,若是你安分守己的在这个位置上,不管是我还是安儿,我们都不会为难你,好自为之。”
“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