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她的漠不关心让叶不识的脸色骤然间变得难看,愤怒道:“许嘉眉,你拿我当消遣?我如此低声下气请求你,你连一句‘做不到’都不肯说出口?”
“不然呢?”许嘉眉平静地面向他,“请恕我直言,叶家主的态度实在称不上低声下气。顶 点 X 23 U S你认为我能修真必须感谢你,即便我没有欠你什么;你看似在请求我,实则认为我必须答应帮你;你明知道我已经成为玄真道宗的外门弟子,可在你看来,我仍旧是叶氏培养的炉鼎……叶家主,你看不起我,何必求我办事。”
“没有叶氏就没有现在的你!”叶不识恼怒,“玄真道宗怎会允许你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入门!你在叶氏祖宅,吃好喝好穿好住好,可曾受过委屈?我们叶氏没有亏待你!老祖宗曾经亲口说过,你若能在六十岁前筑基,你将是阿龙的道侣!”
“抱歉,我不稀罕。”许嘉眉感到厌烦,“自从你们叶氏将我送给余氏,我跟你们叶氏便划清楚界线,没有任何牵扯了。之后我的二姐来到白山城扇了你和你老祖宗各一耳光,那是我二姐的决定,我被她瞒了几年才知道。”
被许惠音扇耳光是叶不识有生以来最不能忍受的屈辱,如今许嘉眉提起,他的脸变成了铁青色。
谭以睿掩嘴偷笑:“嘉眉,你二姐一定是个不委屈自己的痛快人。”
带叶不识进内城的师兄忍住笑,建议道:“许师妹,我们修士不爱耍嘴皮子,你跟叶道友有矛盾,打一场便是。你赢了,则叶道友向你低头认错,向你赔礼道歉;你输了,则帮忙把叶道友的女儿带回宗门。横竖叶道友的儿子是我们门派的内门弟子,叶道友和他女儿算是我们的半个同门,你说对不?”
谭以睿止住笑,看向这位奇怪的师兄:“照你这么说,嘉眉师妹的二姐虽然是南宗传人,但她也能算是我玄真道宗的半个门人?”
师兄干笑:“打个比方,别当真。”问许嘉眉,“许师妹,你意下如何?”
“这是你将叶不识带进内城的目的?”许嘉眉道破师兄的用意。
“哈哈,师妹说的是什么话?我听不懂。”师兄装傻,“走吧,我们去演武台。”
师兄和叶不识离开,许嘉眉和谭以睿停在原地,他们回头看她们:“来呀,许师妹莫不是不敢应战?听说你击败了秦师姑,击败叶道友想来不是难事。”
秦师姑即秦雪舞。
除了少部分人,大多数筑基期弟子都要称呼同门的金丹期女性为师姑,称呼同门的金丹期男性则叫师叔。
激将法用得太拙劣了,许嘉眉觉得没意思。
师兄看她不顺眼是肯定的。
她没有见过这位师兄,他记恨她,是因为她能回宗门,而他不能?
许嘉眉不想知道原因,也不想浪费时间。
她说:“不必去演武场,在这里吧。”这里的空气湿度一般,晋升筑基期的她无需施展水雾术,也能用空气中的水种下道术引子。
“在这里打会损毁地面,要赔钱的。”师兄说道。
“我不介意赔钱。”许嘉眉道。
下一刻,恐怖的寒气在叶不识体内爆发,叶不识瞬间化作一尊无法动弹的冰雕。师兄被寒气吓了一跳,划下一道禁制将自己与叶不识隔离,却慢了一步,被寒气冻伤手指。
许嘉眉望着冻成冰雕的叶不识,对师兄说:“你看,我赢了。”
师兄:“……”
师兄垂眼看向自己染上一层洁白冰霜的手指,运转灵力消除手指上的寒气,不悦地说:“许师妹,你这是偷袭!这不是正人君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