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议们的闲聊,看似没干正经事,其实是各种信息的交流。有心的参议们,往往可以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之中,找到急需的灵感。
当然了,平庸的闲聊参与者,他们参加身心放松的闲聊,也就仅仅是闲扯淡而已。
在任何一个机构,哪怕是人才济济的参议司里,平庸者永远都占绝大多数。
说句心里话,李中易也从来没有指望参议官们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要做的是,把精英参议官从人堆里找出来,并安排到适合他们的位置上去。
然后,用军法督促那些平庸的参议官,逼迫他们尽量不打折扣的执行军令。
“爷,外边茶水都快喝干了,您还有闲心陪着奴下棋,也不怕外人说您沉溺于女色?”李七娘有些担心的提醒李中易,她可担不起误大事的恶名。
李中易抓过李七娘的小手,一边轻轻的抚摸,一边笑眯眯的说:“你我身边的人,无论是谁,只要敢和外面的人乱嚼舌头,一律杖毙。”
李七娘凝眉想了想随即灿烂的笑了,男人以军法治府,并且有意识的作出了彼此制约的制度安排,整个节帅府的消息可谓是密不透风。
“爷,奴身边有几个丫头,也都快到岁数了,再不嫁出去,将来没人要了。”李七娘蹙紧秀眉,很有些为难的看着李中易。
李中易经常歇于李七娘的房中,对她身边的婢女们,大多叫得出名字,也算是比较熟悉了。
李七娘身边有那么五、六个婢女,岁数已经超过了十八岁,在如今的婚配风俗之下,确实已经算是大龄未婚剩女。
“地方上的大户好人家,恐怕很难找啊。”李中易顺势将李七娘揽进怀中,一边嗅着她发间的处子幽香,一边叹息道,“以我的权势,虽然可以强行逼娶,可是,强扭的瓜终究不甜呐。”
“你身边的丫头们,若是嫁得差了,日子过得不顺心,不仅你心里会过意不去,而且对你的名声也很不好。”李中易的一番体己话,令李七娘心里甜丝丝的。
李七娘情不自禁的吻上男人的侧脸,腻声道:“难为爷想得如此周到,而且爷看人的眼光一向精准,既然如此……那么……嘻嘻……她们几个的婚事,就有劳爷费心了?”
女人倾慕的柔情秋波缠绕之下,李中易很快败下阵来,只得苦笑着埋怨道:“我的好娘子呀,你这是将男人我往火坑里推啊。老话说的好,不做媒人三代人。我做的拉郎配,她们的小日子过得好,也就罢了。万一,成了怨偶,我的罪过岂不是大了?”
“爷,奴相信你的眼光,绝对不会选错的。”
李七娘吐了吐粉红的香舌,她从小受的教育一直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而她却选择了逃离家门,沦落为可耻的奔妾。
名媒正娶是为正妻,若是私下跟着野男人跑了,只能被旁人戳着脊梁骨,骂作不知廉耻的小贱人。
万幸的是,李中易这个野男人,虽一直被污名为铜臭子,却是响当当的大周第一藩镇。
如今的形势之下,哪怕李七娘再不懂军事,她心里也非常清楚,她选中的男人极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登上天下至尊的宝座。
到那个时候,李七娘身为天下至尊宠爱的女人,看谁还敢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