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安先生是一名很慷慨的人,他指了指塔克斯先生手中的酒对远处吧台后的酒保喊道,“塔克斯先生的这杯酒记在我的账上!”,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酒吧里响起了欢乐的笑声,就连舞台上脱光了衣服依旧热的受不了,不断舒展身体利用身体在空气中移动,气流从身体表面带走热量这样的方式来降温的女孩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家都知道,塔克斯先生是一个很富有的人,这位第一次来的先生这样的做派,实在是有点……滑稽。
如果有人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指着一个路人说这是一个有钱人,可能听到这句话的人对“有钱”的概念还停留在比一般人有钱的基础上。但是当这个人在一个富豪扎堆的富人区指着一个人说这是一个有钱人,那么这个人可能真的很有钱,不再是普通有钱的那种意义。
塔克斯先生第一次出现在酒吧里的时候就请所有人,包括了那些服务生和所有表演者都喝了一瓶酒,害的酒吧老板一边笑的合不拢嘴,一边愁眉苦脸的从其他酒吧调集一批高档酒过来。在这之后他还这么做过很多次,基本上他的生日、他妻子的生日以及他家里一只狗的生日来临的时候,他都会请这里的所有人畅饮。
至于别人请他……,怎么感觉这就像是一个笑话?
塔克斯先生抬手虚按,大家都闭上了嘴巴,他看向了这位自称是拉普安的男士,笑说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不过不需要你请!”,他对着酒保微微摇头,后者以笑容致意,“说说吧,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地方?”,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拉普安先生的身上,“听你的口音你好像不是本地人。”
拉普安先生点了点头,“我来自帝国,而且我和杜林是好朋友,前段时间他还去找过我,我们聊了几句。”,当他听说杜林去了目的并且为自己献上了一束鲜花,还和自己的墓碑聊了一会的时候,安普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在蔓延。或许就像是很多本书里所说的那样,可能最了解的你的不是你的亲人和朋友,而是你的敌人,也只有敌人会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还记住你的名字,以及你给他们带去过的威胁。
人生中第一次他的脑海中蹦出了一个词,叫做知己。不过他现在要做的是执行正义,想办法让杜林接受他应该受到的审判。
塔克斯先生听到他说杜林这个名字的时候笑容后的戒备减少了不少,坐姿也稍微有些垮塌,他耸了耸肩,“杜林?那可是一个聪明的家伙,如果不是他,也不会有我现在的生活。”,说着回味悠长的吁了一口气,像是在庆幸自己的运气。
拉普安不经意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就舒展开,“杜林确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总是让我无可奈何。而且他太喜欢破坏规矩了,这点不好。当然,我们应该体谅年轻人,毕竟年轻的天性就是肆意,这是他的青春,也是他成长的代价。”
“说的非常好,拉普安……我这么叫你可以吗?”,在经过拉普安先生的同意之后两人的关系拉近不少,这可让舞台上那个女孩愁的要哭出来,好不容易在她登台表演的时候塔克斯先生来了,还想着能够大捞一笔,没想到他居然和一个看上去不怎样的家伙聊的忘记了自己。
她发誓,她一定要让塔克斯先生好看,让他出丑!
于是女孩转了一圈,背对着塔克斯,弯下腰撅起了屁股,还扮了一张鬼脸,哄笑声惊动了正在和拉普安先生聊天的塔克斯先生,他看了女孩一眼,有些歉意的将盒子里的钱取了出来,一共是两百块,然后一把撒出去。
顿时酒吧里充斥着口哨声和欢呼声,还有一些人也应景的丢了几块十几块,让女孩激动的跑到舞台边缘,趴在舞台上搂着塔克斯先生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就这么一小会,她已经到手两百多小三百的样子,今天的任务完成了!
塔克斯先生也不着恼,笑眯眯的将女孩推开,“好了好了,再亲下去我的妻子会杀了我!”
人们又是一阵欢笑,塔克斯先生虽然经常在这里一掷千金,动辄就是一两百三五百的挥洒出去,但是他从来没有碰过这里任何一个姑娘。有人说他是一个怕老婆的男人,可是女孩们却认为他不是害怕,而是尊敬,并且格外的嫉妒那个走运的女人。
他回过头后皱了皱眉头,有些歉意的笑着,“刚才我们说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