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奥格丁人,这虽然是我的国家,但不是我的帝国!”,杜林耸了耸肩膀走到另一边的桌子上拿起烟盒取了一根叼在嘴里,他刚要点火时想到了什么,保持着点火的姿势扬起头继续说着,香烟在他口齿唇间上下抖个不停,“因为一些卖国者的背叛,所以我们输了最后一场战争,如果不是他们或许到今天为止我们还是先王和诸神的子民,每天都会礼敬被鲜血染红的旗帜。”
凯文看着杜林的面孔被火焰染成了红色,只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什么,甩了甩头时杜林的香烟已经被点燃,火光也随之熄灭。
他恍惚了一下,就恢复了过来,笑着摇了摇头,对杜林的说法一点也不在意。他虽然是奥格丁人,可他是金钱的使徒,在魔鬼的召唤下他连道德伦理和正义之类的东西都已经丢进了深渊,还会有什么了不起的爱国情操,这东西能换钱吗,如果可以换先换个一百斤。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你要求了工作岗位,这样不至于会让大众对你有太多的反感。”,关于这一点凯文也是很感叹的,杜林的成长速度远远超过了他能够猜测到的极限,用上万工作岗位洗脱了自己“卖国”的嫌疑,加上他能够确定一旦有人跳出来以这一点作为攻击他的借口,他一定能够在舆论上找到一个平衡点。
这种人,就该去做一个踏马的政客!
不要脸的人总是对不要脸的人惺惺相惜,因为大家都能一眼看出彼此的本质,这也可以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杜林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反而问起了都佛那边的情况,“奥尔奥多那边的案子结束了?”
凯文摇了摇头,打了一个哈欠,在第一次庭审之后他收到了杜林的邀请,连夜坐蒸汽机车赶到了这边,然后面对一份差不多有十公分的商业合同逐行逐字的检查每一个条款,从中找出了一些问题,在双方磋商之后进行了修改。他确实有点累,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因为打哈欠而挤出了两滴泪水就像鳄鱼的眼泪一样滑稽,他抬手擦了擦眼角湿润的痕迹,“估计还有好几场庭审要过,能赢是肯定能赢的,你都不知道薇薇安的两个哥哥居然招募了一个律师团,但是当我出现在法庭上的那一刻,他们的主辩律师都忘记了庭辩。”,说到得意处凯文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是美满的,拥有一份人人羡慕的工作,同时在这个行业中闯下了极大的名头,有钱,有身份,有地位,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做到了这一行的极致。
当然,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厌烦,他只感觉到这一切都还不够,还远远不够,他需要更多的案件来支撑自己的声望和名气,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和资本去体会人间一切最美好的东西。
“现在问题的关键点在于那些挂在墙壁上的艺术品是否被装入过收藏室,如果被收藏过可能会有一些麻烦……”
“这个事情你不要问我,你直接和都佛说。”,凯文一张嘴杜林就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很多时候开庭只是走一个过场,真正角逐出胜负都是在法庭外。如果能够“找到”证明来支撑凯文的立场,那么陪审团就会认为那些艺术品和房子是一体的。如果找不到足够的证明,他们会倒向薇薇安的两个哥哥。
这里面就需要一点小手段了,比如说关键证人可能会突然想起自己说错了什么,或者记起了一些忘记的东西。又或者出现了一些关键的新证人和新的证词,甚至是一些证据。
凯文嘿嘿的笑了两声,“好吧好吧,我自己会搞定的,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帮我。”
杜林想了想,“帮你没问题,但是你知道我现在是怎么收费的吗?”
“见鬼!”
杜林又嘲讽了一句,“这句话应该是都佛或者薇薇安对你说,而不是你对我说!”
这次凯文帮薇薇安打赢这场官司的话,按照友情价薇薇安最少要支付他不低于六十万的胜诉费用,以及其他相关费用,大约在八十万到九十万之间。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最赚钱的除了医生就是律师,前者只需要动一动笔杆子就能卖掉大量成本低廉的高价药,而后者和前者区别不大,动一动嘴皮子就能吃过来又吃过去,关键是他们不犯法!
在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让杜林有点不愉快。
汤姆森电话了几十通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愿意在奥迪斯市建立私立医院的企业,不过对方有一个要求,那是奥迪斯市需要无偿提供不少于一万平方米的土地,同时也需要市政厅方面按照他们的要求和设计建造医院主体建筑,并且承担所有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