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惟可以随意自如地将自己放在受害者的立场上,可以毫无内疚地来向她职责,那么她呢。
她,就没有这个权利吗?
薄颜看向唐惟,喃喃着,“反正你也永远不会理解我的,你的立场永远是对自己有利的立场,至于我的死活,你压根不会管。我说完了,避孕药,你让酒店拿上来吧。”
唐惟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吃了避孕药,对你和我都有好处不是吗?难道你真的想让我怀孕?让我大着肚子继续经受你的冷言冷语,然后孩子出生要被全世界看不起——因为这个孩子没有一对优秀又和睦的父母,所以孩子的童年,又要重复变为不幸吗?”
她的话那么直白,直接将他们两个的现状就这么剖了开来,血淋淋地放在了唐惟的面前。
“不会的,我不能让自己的下一代重蹈覆辙,所以。”
薄颜咬牙,“吃药,是对小孩最好的保护。”
“你口口声声说是保护。”
唐惟不知道哪来的怒意,“事实上就是为了不和我产生任何联系!包括下一代!”
“这难道不值得你高兴吗?”
薄颜红了眼眶,“你这么生气是为了什么?你不是千方百计要我跟你撇干净吗?”
唐惟漆黑幽深的瞳仁里,倒映出薄颜那一张苍白又毫无血色的面孔,他盯着她好久,似乎能将她撕得四分五裂,而后男人深呼吸一口气,走出去打了个电话。
五分钟后,酒店房间的门铃响了,唐惟拉开门铃,有人端上来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一杯水,边上还有一板药。